衣裙,侧身对金玉和张妈妈抿嘴一笑。张妈妈立刻反应回来,拉着不情不愿的金玉,告退出去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果然就跟正往里走的须晴打了个照面,彼此稍微一停顿,须晴还朝二人微微点了下头,零落已经在里面叫了。
“须晴来了吗?”
“是!”
须晴应了一声,飞快地随着翎羽进了房,金玉扭头就走,倒是张妈妈站了站,就听到零落略带欣喜的声音传来。
“事情都办妥了?”
须晴答:“是,姑娘放心!”
再然后,翎羽就退了出来,正好就瞧见了张妈妈局促的脸。翎羽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双眼无神般的冷,张妈妈手指不安的捏了捏,勉强扯出个笑脸,转身走了。
第二天就是除夕,零落卯时初就收拾妥当,带着金玉和翎羽与李承昊一同往皇宫去。
马车里,零落和李承昊仍然分坐两端,相顾无言。经过昨天那么一出算盘绝技,李承昊对她可以用刮目相看来形容,他有心想问问她,但骨子里的骄傲又不容他先开口。
气氛一时就有些气闷。
零落知道自己昨天有些过于出风头,她甚至在想,昨天在场之人会不会有细作,今日见着了李承昊,终究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殿下的那些管事,都是可信之人么?”
李承昊眯眼看过来,冷嗤一声,“怎么?现在才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本王看你昨日倒风光得很呐!”
零落原本也没指望他会给自己好脸色,于是仍浅浅一笑,说道:“死马当做活马医,零落信得过殿下。”
李承昊嘴角僵了僵,“哼”了一声,不再理她。
马车里又恢复了安静,李承昊冷着脸,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对面的人身上瞄去。她大多数时候都垂着眼,靠在车壁上,坐得挺直,加上她得体的妆容,颇有一派大家闺秀的娴静。
她偶尔也会抬眼起来,就时不时会于他的视线相撞,而她没有普通女子的羞赧与局促,只很平淡的看他一眼,然后再自然的转开或者垂下。
李承昊不自觉的,就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挫败,他明明讨厌她的机关算尽,却也期望能从她眼里看到些许热情。
可惜,她看向他的时候,大多都是平静如水的。
车辙一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待转过了三个弯之后,零落近乎淡漠的表情,突然就变得生动了些,含笑得眸子直看过来,声音里带着娇俏。
问道:“零落不常出门,所以想请问殿下,刑部大牢,设在何处啊?”
李承昊皱着眉,沉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零落又低下头去,扯了扯裙子上点缀的绠纱,状似无意地说道:“零落昨日有个丫鬟刚从老家回来,听她说,好像在路上遇到一家人要进京告御状的,听他们讲,今日好像要去刑部大牢门前喊冤呢!”
李承昊的手不由得攥紧,声音阴沉似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零落抬头,惊异地眨着大眼睛,语气天真地说道:“就是听说有人选了除夕来喊冤,觉得是件事,就说给殿下听听罢了。”
“零落!”李承昊低吼了一声,那双眸子冷得刀锋一般。
零落眨了眨眼,叹气说道:“殿下恕罪,孙大人在大约一个月前得了很重的病,如果人再出不来,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奴婢也是没办法,才选了今天这个日子。”
“孙秉文?”李承昊低念了一声,又探究地看向零落,“你确定今天是个好日子?”
“当然。”零落肯定地点头,“今日乃除夕,这可是陛下难得与民同乐的团聚日子,朝廷的各位大臣都会进宫来参加宫宴。虽说现在朝廷里多是阿谀奉承之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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