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深知姑娘是好人,除了透露一些杂事之外,就只把上次张妈妈和金玉姐姐说的话传出去了,请姑娘明鉴,奴婢真是半点坏心思都不敢有。”
零落表情淡淡的,眼神里却透着忧伤,看坠儿哭得凄惨亲自上前将她拉起来,替她整了整衣裳,又捋了捋耳边垂下的发丝。
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以后安心待在梨苑,你爹的事……我很难过去晚了一步。但是你放心,你娘和弟弟,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他们,等过段日子安定了,就带你去看他们。”
坠儿又要往下跪,被零落拉住了,声音柔和的轻哄着她,“不哭了,你还小,以后好好做事,不与坏人为伍就是报答我了,好不好?”
“奴婢谨记姑娘教诲!”坠儿抽回手,恭敬地蹲身行了个礼,“奴婢娘说,姑娘是奴婢一家的大恩人,让奴婢这辈子都不能忘了姑娘的恩德,还要奴婢把知道的事,都告知姑娘。”
零落浅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有机会转告你娘,她的心意我也懂,你还是个小姑娘,有些事就不要掺和进来了,好好儿过日子就行。”
坠儿却连连摇头,正色说道:“不,奴婢要说的,是关于绿竹夫人的身世。她是钱大人在外面生的女儿,钱夫人生性悍妒,出身又高,钱大人就一直不敢纳妾,后来遇到杏夫人,就一直将她养在外面,后来杏夫人便生了绿竹。
虽然她们母女一直没进钱府,但杏夫人漂亮温柔又善解人意,所以很得钱大人喜爱,连同绿竹从小都是按照大家闺秀来娇养的。
奴婢听说,绿竹夫人之所以愿意进王府来,就是想得了殿下的宠爱,继而让自己有机会认祖归宗,也为杏夫人谋个前程。”
零落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且分毫不差,看向她的眼神就充满了探究之色,问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坠儿小脸僵了僵,双手局促地绞在一起,踌躇着说道:“奴婢被告知要做奸细的时候,心里觉得不妥,就暗地里跟踪过几次林妈妈,就偷听到了这些事。”
说完又马上瞪着眼睛恳求地看着零落,说道:“但是奴婢知道姑娘是好人,除了林妈妈来问,奴婢又实在没办法才说一些姑娘的事情,但奴婢绝对没有故意偷听姑娘讲话。”
零落刚想安抚她,却被金玉抢在了前头,“还说没偷听,上次我跟张妈妈在小厨房说的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坠儿小脸一白,急忙辩解道:“那是因为……那就是无意间听到的……奴婢真的没有故意偷听。”
见金玉还要说,零落连忙出声阻断了她,“好了,坠儿是个好孩子,不要逗她了。”
又对坠儿笑道:“我相信你,你刚刚说跟踪过林妈妈,那你一定知道杏夫人的住处了。”
坠儿重重地点头,“知道,奴婢可以带路。”
零落勾唇一笑,梨涡若隐若现,缓声道:“那倒不必,你明天去趟美人香,看看我新订的那只珠钗到了没有。那里常有各家的小丫头走动,你也去交交新朋友。”
坠儿灵动的眼睛眨了眨,像是想到了什么,脸颊慢慢红起来,咬了咬唇,郑重地点头福身。
“奴婢省的,姑娘放心!”
“嗯,下去吧!”
坠儿行礼出去了,金玉满头雾水地看着零落带笑的脸,孤了孤腮帮子。
零落好笑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鼓成蟾蜍做什么?”
“呸,你才是蟾蜍呢!”金玉故作凶狠地瞪着她。
“有话就说,你瞪着我做什么?”零落又抱起熏笼往外面走。
金玉连忙跟上去,追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坠儿倒戈的?”
零落望了一眼暗沉沉的天空,叹了口气说道:“都是些苦命的人,坠儿的父亲上月在码头被钱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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