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老侯夫人很受用,嘴上却嗔怪小侯夫人,说道:“我们娘俩平日说说笑也就罢了,怎的今儿大家都在场,你也来编排我老婆子,有文王妃在此,也不知羞。”
这话说的就相当有意思了,将身份最高的文王妃摆出来,既不会失礼,又显示出靖阳侯府婆媳和睦,真不愧是侵淫后宅几十年的老人。
文王妃也温和的陪着笑,益州世家圈子里都知道,文王妃身份虽高,但为人一向亲和,此刻听了老侯夫人的话,就笑道:“老夫人不必自谦,我常听母妃说起,二十多年前,老侯夫人可是宫里出了名的美人,小侯夫人不过说了实话罢了。”
这话自然又引来一阵附和,众人又奉承了几句,小侯夫人就说道:“母亲,还是请大家进屋去坐吧,这大雪连下了两日,冷得紧,屋里烧了地龙很暖和,开半扇窗也不打紧,大家就能一边烤火一边赏景了。”
老侯夫人连连点头,“好好好,别让文王妃陪着我这老婆子站着受冻了。”
文王妃柔柔笑着,连说不要紧,说话间,众人就由小侯夫人引着进了暖阁。
进了屋,这坐席立刻就显出身份贵贱来,子佩这种侍妾身份,按理说没有主母在,是绝对没有资格出现在这种宴会之中。现在即使是看在平亲王的面子上,坐席也是离主位最远,最靠近门边的角落里。
先前还对她和颜悦色的老侯夫人,现在也只顾着跟文王妃和几位国公府的夫人说话,早将她忘在了脑后。其余的人本就看不起子佩的身份,现在又身处后院,自然是能离多远离多远,生怕跟她扯上关系失了身份。
子佩自是知道自己这身份上不得台面,心里只愤愤想着待她进了侧妃,定要给她们好看,面上却是一副笑意浅浅,斯文端庄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子佩就越来越坐不住,尤其还有先前就留在梅林里的年轻小姐,时常传出一两声欢声笑语出来,子佩就总忍不住地向门外望。
待她的视线再一次溜向门外时,文王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子佩夫人到底还年轻,老夫人,我们就别拘着她们了,放她们出去玩儿去吧!”
子佩反应过来,脸色唰的一下红白交加,连忙起身行礼说道:“奴婢好像是听到鸢雪县主的声音了,所以才看了一下,老夫人勿怪。”
“不怪不怪。”老侯夫人连连摆手,“我好像也听到鸢雪那丫头的声音了,不过文王妃说得对,你们年轻人,就该出去玩儿去,去吧去吧,别都守着我这老婆子了。”
话说到这里,小侯夫人也跟大家请辞说道:“御医说要静养,母亲今日已经多坐了时辰,这就要回屋歇息去了,我在此托大向大家请罪。”
说着微微欠了欠身,又道:“这园子与后院隔了起来,唯一几处相接的地方,也使了人照看,大家尽管去玩,若是乏了,园内的小榭都烧着地龙火盆,随便捡个暖阁歇息便是。”
闻言,文王妃就笑道:“小侯夫人设想得如此周到,我们就全当是自己家了,你也别跟我们客气,快快送老夫人回去歇息。这么大冷的天,我们也不出去了,就一起玩玩叶子牌,拉拉家常,闻着梅花香,今日不吃了你家的宴,就不走了。”
文王妃这话,又引得众人一阵说笑,话罢,老侯夫人就告辞离开,小侯夫人自然相送,只留下几个精干的婆子丫鬟在此伺候。
外面的雪越发下大了,镇国公夫人董氏不放心地遣了身边的人去请鸢雪县主回来,结果下人回来回话说,林子里的红梅开得艳,正合了县主踏雪寻梅的兴致,县主玩得正好,就不回来了。
镇国公夫人听了下人回禀,虽然笑斥了一句县主调皮,倒也没多说什么,就跟文王妃一起撺掇着打叶子牌。
她们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打牌,落下子佩就越发显得冷清。子佩心头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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