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做的还不到十之一二,否则定能救下更多的百姓。”说到这里,引路的中年男子再次湿了眼眶。
白棠仰头看看中年男子,再看看抿着唇的楚宁,亦跟着抿紧了唇。
三人一路走进皇宫,这宫里虽殿阁林立,却处处脏乱,原本精心培植养护的花草都长成草了,无人管护里面杂草丛生,全无皇家风范。
“咳,一年来无人打理,地方乱了些,还请两位仙人担待一二,担待一二。”中年男子大约也知道太脏太乱了些,不好意思地回头冲她们尴尬道。
楚宁和白棠对此不怎么在意,待中年男子领着他们进了一处大殿,楚宁才掐指一个清尘术,将这里整体打扫了一下。
中年男子惊讶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恭敬地请他们坐在最上方的宝座上,自己则束手而立,一副臣下见皇帝的样子。
“你也坐吧,跟我们说说褚国这一年来的情况。”楚宁转头瞧见他这副样子,不禁出声道。
她不是正统修真界出来的修真者,面对凡人并没有什么优越感,也不觉得每个凡人见了她就该束手而立、毕恭毕敬,只要不是做了触碰到她底线的事,寻常时候她根本不会在意。
白棠听到她这么
说,小手抬起来一勾,凭空将远处一张软榻给拉扯了过来,恰好放在中年男子身后。
“多谢小仙人,多谢小仙人!”中年男子受宠若惊道,坐下时连连拱手道谢,即便如此他也只坐了半个屁股,都不敢坐实。
楚宁见此也不欲再强调让他放松了,干脆任他随意。
三人便一问一答就褚国一年来的情况讨论起来。
原来这中年男子名叫褚徽之,自弱冠之年被立为太子至今已有十七个年头了,之所以看起来苍老些,实在是被这一年来的褚国现状给影响的。
本国百姓一城接着一城的死,对于一国君主来说,的确是件很痛心、很焦灼的事,偏偏这情况还是想方设法都没法处理的,想救救不了,褚徽之内心的痛苦和自责,根本无人能够想象。
褚国起初得知魔气侵蚀的消息时,还以为是类似蝗虫一样的天灾,还派遣军队前往灾区救助百姓,协助他们向没有受灾的地方迁移,但后来凡是派出去的军队都没能回来,甚至连讯息都接收不到了,身在国都的君臣才发现情况不对。
直到三四个月前,褚徽之他们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凡人能够处理的事,但意识到了又如何,只能说明他们无法救人亦无法自救,于是,国都中得到消息的人,便陆续偷偷出城逃难了。
褚徽之身为一国太子,后来又继承了皇位,倒确实是个爱民之人,竟没有启程而逃,而是站出来坚决与百姓共存亡,最开始百姓们并不相信他,但时至今日他身边的臣子逃了、护卫逃了、宫人逃了,可他仍在这里。
正如楚宁所言,他真的很好。
“之前我们抵达时,见这城似乎有防护阵法?可是有人为你们所设的?”听完褚徽之对褚国一年来的情况叙述,楚宁忍不住出声问道。
她很想知道,这城既然有防护阵法,是不是意味着曾有修真者来过?那这修真者又去了哪里呢?
“回禀仙人,我都城的防护阵法乃是数百年前蒙一位路过的仙人恩赐所设,先皇临终时才告知我此事及阵法的启动方法,可惜终是不能护城中百姓周全。”
楚宁闻言露出些失望之色,数百年前的事了,那修真者早不知到哪儿去了,再者,以那修真者筑基期的修为,寿元有限的他还不知活没活到今日呢。
“那小皇帝,你这里可有关于那些仙人的记载啊?不拘什么书,只要有相关记载就行,拿给我们看看呗?”白棠心知楚宁要问的是什么,自是接着问道。
褚徽之闻言一愣,心里嘀咕道: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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