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属于顾时南的温度。
“这是霍先生,这家会所的老板。”
沈鸢堪堪收回视线,不再看着顾时南,礼貌跟坐在对面的人打招呼,“您好。”
角度原因,沈鸢只能看到这位霍先生半张脸。
灯光扫过的那几秒钟,沈鸢看到他眼尾处有一道指甲盖长度的疤,不明显,如果不是刚好有一道灯光,根本不会发现。
霍归舟唇角勾着淡笑,余光斜睨身穿红裙的女人,“顾总有人陪,你在这里就是多余的,出去吧。”
“是。”
刚才还在给顾时南倒酒,巧笑倩兮想要讨好顾时南的女人听到霍归舟的吩咐之后动作利索的离开包厢,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霍归舟点了根烟,左腿抬起搭在桌上。
“顾总应该也知道,我这地方从不外借,也从不接受包场。”
顾时南点头,“知道,所以才来找霍先生商量。”
霍归舟“冒昧问一句,顾总借我这场子是想做什么?”
顾时南左手揽着沈鸢的腰,右手轻轻摇晃着酒杯,冰块被随着琥珀色的液体流动碰撞杯壁,轻微的声响被包厢里男男女女的说话声掩盖。
他轻勾唇角,漫不经心。
似是无奈一般揉了揉沈鸢的头发,嗓音低沉宠溺,“她喜欢玩儿这些,天天跟我闹,外面太乱了,我不放心,我只借一天,按你们去年最高的盈利算,她过足了瘾就能安分一段时间。”
旁边有人插嘴,调侃说看不出来沈鸢会喜欢赌。
霍归舟第一次看向沈鸢,打量之余,眼神里多了几分兴味。
“南城沈家?”
那位沈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混赌场的。
沈鸢安静的坐在顾时南身边,她脑子再不好也能感觉出来顾时南只是拿她当幌子,她不知道顾时南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位霍先生……
“……嗯。”
她配合。
顾时南把酒杯喂到沈鸢嘴边,沈鸢摇了摇头,说不喝,顾时南也不介意,仰头喝尽了酒杯里的酒。
霍归舟低声笑了笑,“都说顾总很宠自己的女人,看来,传言不假。”
顾时南无奈的叹气,“没办法,她脾气不好,得哄着。”
虽然是无奈,但他语气宠溺。
霍归舟抽完一根烟,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动作很慢。
“既然顾总都亲自来了,我如果不通人情确实不合适,但我这儿规矩不能乱,最多十二个小时,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您定哪一天提前让人过来打声招呼。”
旁边的人给顾时南添了杯酒,顾时南拿起酒杯,“多谢霍先生。”
“客气了,”霍归舟举杯,隔空虚碰。
……
霍归舟离场,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出去,就只剩沈鸢和顾时南。
最后一个人走出包厢,把门带上之后,顾时南就抽走了原本揽在沈鸢腰间的手,恢复了冷淡的模样。
沈鸢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口,“你是不是要做什么?”
虽然她不清楚霍归舟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霍归舟不是正派人。
顾时南很少会跟这种人打交道。
顾时南品着酒,淡淡反问,“我能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借这家会所?”
“随便找个借口会会他,探探口风。”
“……探、探什么口风?”
“林烟他手里。”
沈鸢愣住。
秦淮跟她说过,说林烟失踪了一阵子,两个月前林烟回了趟林家,完好无损,只有一个星期,然后又找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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