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江城三家大医院距离杂志社都不算远，只是下班高峰期堵车严重，平时二十分钟就能到，今天用了三倍的时间。

    沈鸢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不知道顾时南具体在哪一层楼，只能先去找护士问。

    经过花坛的时候，沈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慕婳。

    路灯并不明亮，光线落在她周围，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却仿佛发着光。

    她和前天晚上在赛车场的风情万种完全不一样，衣着简单，没有化妆，甚至连高跟鞋都没有穿。

    红裙黑发是妖艳惑人，素颜淡衣是温婉干净。

    沈鸢想起来了。

    秦淮说，觉得裙下之臣无数的交际花慕婳那张脸眼熟一点也不怪，因为花边新闻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沈鸢想起来了，她不只是在娱乐新闻上见过慕婳。

    林烟先注意到沈鸢，她当然是不认识，对方一直看着这边好像是再回想什么。

    她问慕婳，“那是你的朋友吗？”

    沐婳顺着林烟的视线看过去。

    沈鸢刚好站在一盏路灯下，距离不算远，足够慕婳看清她的长相。

    慕婳记得沈鸢，笑着打招呼，“嗨～”

    沈鸢回过神，有些尴尬，她刚才大概是跟个色鬼一样死盯着人家漂亮姑娘看。

    “……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

    慕婳被逗笑，即便是素颜也依旧明艳让人移不开眼。

    “昨天，哦不，是前天，我们在赛车场见过的啊。”

    在赛车场两人没有说过话，慕婳会注意到沈鸢，是因为那天的沈鸢和刚才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如果沈鸢不是顾时南带过去的小女朋友，周围的人还以为慕婳已经妖孽到连女人都逃不过。

    “是，前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之前就见过你。”

    慕婳想了又想，显然是没有任何印象。

    沈鸢解释道，“凉月弯的初中毕业照，你和她并排站在一起，我好多年前翻过她的相册，照片里的你漂亮得让人一眼就能记住。”

    凉月弯……

    原来是认识凉月弯那个小傻子的。

    难怪一开口就很怪。

    慕婳笑着捏了捏沈鸢的脸蛋，“妹妹这么可爱，我就不用担心以后你嫁给顾时南会欺负我们家烟儿了。”

    沈鸢这才注意到慕婳旁边的林烟。

    顾时南的青梅竹马，现在是顾暮北的太太。

    林烟对慕婳的玩笑话没什么太大的窘迫，只是有些尴尬。

    “你好，我是林烟。”

    她说话的时候才微微抬起头，眼眶泛红却干涩，不像是哭过。

    连礼貌的笑都是勉强。

    沈鸢没有见过林烟，只听过她的声音，那次许惠闹着到警局，林烟后来也过去了，但沈鸢被顾时南严严实实罩在衣服里闷的连路都看不见。

    第一次见，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雨后花园里最干净的那一朵百合。

    “你好，”沈鸢轻轻颔首，“我是沈鸢。”

    她平时话多，但也只是跟熟悉的人话多，气氛有几分尴尬。

    林烟心里记挂着顾暮北，就没有多待。

    “你们聊，我先上楼了。”

    “嗯，去吧。”

    沈鸢怔怔看着林烟单薄的背影出神，那不像是顾暮北手术成功的模样，是希望衰败过后的荒凉。

    “她是担心万一顾暮北醒来看不到她心一横就闭眼了，可不是对你有意见，顾时南如果结婚，她和顾夫人一样开心。”

    沈鸢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慕婳话里的意思，急忙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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