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的希望又再次增加。
“原来是这样”杨谷发呆地看着窗外,又回头过来说,“用水中信号弹在海面上铺设一条类似机场跑道指示灯的海上降落通道。这样,机师就可以看清海面的情况安全降落,也不用稀里糊涂地一头扎进海水里。”
“大家都在努力,不只是我们想活着。所有人都在尽全力帮助我们,让我们活下来。”我看着窗外那架静静陪伴的战斗机。
19:49
“还有十分钟就降落了。”杨谷看了下表。
“那是日本哪里?”我指着窗外有点灯光的海岸线。
飞机的高度很低了。
“大概是横滨吧?我们快进入东京湾了。”杨谷也不确定。
机舱里有人又起了喧哗。是战斗机飞走了,机身一侧,向上空飞走。告别了陪伴许久的战斗机,每个人心中突然有种失去依托的害怕。
机舱里响起安全带指示灯。
空姐们再次来到机舱走道上,为我们作最后的迫降时自我保护的示范。
“请把双手放在前排座椅上,头低下!前排的乘客,请低下头双手抱腿!请低下头”
为什么没有看到夏衣。
夏衣,她在哪?
就在我拼命寻找夏衣的身影的时候。空姐们结束示范,回到各自座位。夏衣穿过走道,走过来。
她在我身旁半蹲下,轻轻抚着我的手,轻轻抿嘴一笑,说“马上就可以降落了。我们到时见。”
“ゃ。”我学着说。
“ゃ!”夏衣轻轻笑了。
她站起身,走了。
我们一定要在降落后相见。我们一起去见你的父母,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
19:55
我看到机场外飞快掠过的海面上有亮着航灯的船只,是海上保安厅和海上自卫队的军舰。
机舱里传来剧烈的震动声。
机舱广播又响了。
是机长的说话“如果我们都活下来,降落后我请大家好好喝一杯!”
我不禁一笑,最后的紧张慢慢消失。
机舱里的所有乘客纷纷把手按在前方的座椅上,把头低下。我和大家一样,穿着救生衣,做好了防迫降冲击的准备。
时间再倒数。
飞机还没有贴上海面。
还在海面上空几米,或十几米飞行。
短短的时间里,却是如此漫长。
19:59
19:43
如果活下去,一切的一切,还是不变。
变的,只是对活着,对所爱的人,更加珍惜。
广播又响了。机长的日语说过后,机舱里响起一片轻轻的欢呼声,一些人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怎么回事?
很快。
乘务长翻译的中文广播来了“乘客们,我们即将在十五分钟后迫降海面。由于东京湾海面上已是黑夜,能见度几乎为零,为本机迫降带来很大的困难。但是!日本海上保安厅和日本海上自卫队在东京湾海面上用信号灯为我们铺设了一条指引本机降落的临时‘海上机场’,乘客们!我们并不孤独啊!”
我们并不孤独啊。
有人哭了,老人和妇女抹着眼泪哽咽。更有人大声哭泣。
生还的希望又再次增加。
“原来是这样”杨谷发呆地看着窗外,又回头过来说,“用水中信号弹在海面上铺设一条类似机场跑道指示灯的海上降落通道。这样,机师就可以看清海面的情况安全降落,也不用稀里糊涂地一头扎进海水里。”
“大家都在努力,不只是我们想活着。所有人都在尽全力帮助我们,让我们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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