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虽然相处得不大愉快,到底有血缘在其中,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得了的。
说起云盛来,宁雨宣不由得开口对他道:“以后你对云盛的时候,就别一直冷着脸了,明明是父子,却弄得跟仇人一样,他现在还小,你总不会对云月小时候也是这样吧。”依照景珏对云月的态度,都说女儿是爹爹前世的情人,她都快要信了。
景珏却不置一言了,心中暗忖道:云盛哪里有女儿那般的柔软贴心。他将宁雨宣的手放在被子下面,“好,你说的我都谨记了。夫人,明日起早赶去山庄,得早些起来。”
现在夜色已深,窗外街上的亮光都快要湮灭,宁雨宣不再多言,翻了个身准备睡下,而景珏也走到了桌边,打算继续熬夜守着。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连窗外树上猫头鹰的夜叫都能听得清楚。而宁雨宣和景珏的耳中,都传来了门外的脚步声,这一夜,果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平静。
他们早就适应了这昏暗的夜色,能够清楚地看到门外窗前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过,手中拿着的东西应该是一柄匕首,那人站在他们屋子的门前,想要用匕首撬开门栓。
宁雨宣立即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动作极快,带着不一般的力道将银针往那边飞去。那人也没有料到屋子里面的人早已发觉了他的存在,一时不查,被那银针刺到。只是可惜,因着那人在门外,隔得有些远,宁雨宣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
那刺客发现里面人的动作,并没有立即逃走,反而是大破木门闯了进来,手握匕首就要行刺屋中的两人,这时窗外隐藏在大树上的三四个刺客,也与这人里应外合,破窗而入。
景珏见状,立即将宁雨宣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拔出残虹便和这些人打斗了起来。而宁雨宣的飞针虽然比不上这些人的功夫,但也帮了景珏的而一些忙,本来就不大的客房,因着这些人的闯入变得狭小逼仄起来。
这些刺客显然不是一般人,各个都是身手高超,若是一两个他还能敌,只是这么多人,景珏忍不住皱眉,却是将宁雨宣护得密不透风。那些人见状,立即将攻击的目标变成了她身后的宁雨宣。
景珏被他们的动作逼得有些心急,一时没有防备,竟叫刺客伤了自己的胳膊,屋子里的摆设全都被毁地七七八八,闹出了极大的动静,连整个二楼的人都被惊醒。
第一个赶过来的人是青玉门的白鹤,紧接着那对勾魂使者和林山派的人也陆陆续续赶到,外面的回廊上已经被人点起了烛火。景珏和宁雨宣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只是情况危急,他们来不及戴人皮面具。
这明明是那一对夫妻住的屋子,那些人起先见了他们是一愣,不过行走在江湖都听说过易容之术,而眼下那些黑衣刺客步步紧逼要夺人性命,他们也没有不帮的道理,纷纷加入其中。
那些前来行刺的人,发现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们原先所计划的那样,一边抵挡着这些人的进攻,一边想着要撤退。
只是没有想到撤退的时候遇上了那一对黑白双煞,一黑一白地就站在门口,手执判官笔,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人,那目光寒凉地好似就是在看着死人一般,他们不由得背后发凉,在他们看来,这两人可比景珏他们可怕多了。
那黑衣的女人舔了一口判官笔的尖端,忽的邪魅地笑了起来,对白衣男人道:“夫君,我们今晚可以好好地吃一顿了,”话音刚落,两人的武器就直朝着这几个刺客的心脏而去,气势逼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刺客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浓烈的血腥气立即弥散开来。
而林山派的林长安和白鹤两人,也与景珏一起,立即将其他剩余的几个刺客也全都击杀,而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景珏本想要留一个人的性命,好查出他们的幕后主使,却不曾想那白鹤手持长剑,将那人一剑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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