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宁雨宣正熟睡着,景珏不忍心吵醒她,悄悄起身,去了外间。
月色如水,庭院空明,皎洁的银光似练。景珏只披了见外衫,站在门前。贺光低头,与他说着刚才在长青门抓到了冯白祁和李静姝的事情。
死了一个齐玲珑,又来了一个还不安分的李静姝,如果不是因着朝堂上的关系,他怎能容忍这两个女人在宫中兴风作浪,他皱着眉,问:“人现在已经交到陈文轩那边去了吗?”
贺光点头,“刚才人已经交到大理寺了,陈大人正在连夜审讯。”
对于是闻人秋和那个红杏抓到的人,景珏尚未置之一词,若那个幕后下蛊毒的人真是冯白祁的话,可见冯国意欲何为,“暂且对外只道是闯进宫里的刺客,除了陈文轩之外,不许任何人接手这件案子,至于那李静姝,将她放回来,留在长青门好生看着,不许任何人接近。”
下午的时候,齐阁老才进宫里闹过一番,明日早朝之后,上奏的折子必然是纷至沓来,要是李静姝又出了什么事情,依照内阁如今在朝中的势力,怕是要闹翻了天。
贺光得了景珏的令,立即拿着令牌出了宫,赶往大理寺去。而景珏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衣裳都沾染了夜里的露水,他才惊觉时辰已晚,偌大的朝堂,想要彻底平稳下来,恐怕是没有可能的了,有权利必然就有纷争,想要制衡,勾心斗角是免不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接手了这景国江山,就如同宣儿所希望的那样,寄情山水,逍遥自在,也省得每天都烦着这些事。
等回到床上时,宁雨宣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声音带着思思慵懒,问道:“刚才是谁过来了?”
景珏将她揽在自己怀中躺着,青丝散乱铺泄开来,鼻尖满是她发间的清香,景珏指头绕了一缕柔软青丝,在把玩着,一边回道:“刚才来的是贺光,给云月云盛下蛊毒的人已经被抓住了。”
这样一个消息,立即让宁雨宣清醒了过来,她慌忙起身,不料头发被景珏拽着,吃痛了一声,景珏立即松了手之后,宁雨宣也顾不上头发,忙问道:“那人是谁?是受谁指使的?”
景珏也随她坐了起来,窗户点点缝隙,洒进了些银辉,正好落在宁雨宣的脸上,景珏先是俯身吻了吻他儿,才说道:“如果陈文轩推测的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冯白祁做的,被抓之前,他去了长青门找李静姝。”
竟然是冯白祁?宁雨宣之前只觉得冯白祁是个小人,但也是那种真小人,她极其不解,“可是在云盛的满月宴上,他送我那尊琉璃佛塔又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冯白祁有心争帝位,想要得到你的支持吗?”
可是有了后面的这些事情,所有的串联起来,就变得扑朔迷离,景珏也只能暂且猜测,“是他也不怪,冯国本就靠近南疆,得到蛊毒很是容易。不过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意思的话,他也没回必要去伤害云盛,但这要是是冯子谈的意思的话,那这一切就好说多了。”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方向,冯白祁刚开始一直想要讨好景珏和宁雨宣,都是装出来,为了迷惑他们的,他真正目的,都是想要杀了景国太子,好回了景国的根基。
见宁雨宣还陷入沉思着,景珏将她打断,“不管他是何目的,明天等我们亲自过去一趟,自然就知晓了,”依照陈文轩的手段,想必等明天到那个时候,事情都已经审出来了吧。
宁雨宣不再多想,随他一起躺了下来,但心中终究思索着一些,本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如果真的是冯子谈想要做出这种事来,他们又何必再客气呢。
忽然,手指尖摸到一些潮湿,是景珏衣衫上的,宁雨宣皱眉,仰头问他:“你刚才出去了多久,怎么连衣裳都被露水打湿了?”
景珏将她的手指握在掌心,明明她的体寒之症都已经好了,可盛夏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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