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枕头上绣着精致好看的鸳鸯并蒂荷,脑海中都是刚才从楼上见到的婢女端着粥去往景珏的房,又想到在幽城的时候孟千机告诉自己的话。
她伸手摸了摸放在枕下的银针,孟千机为什么要教给自己银针?那个时间正好是冯紫玉来幽城之前的几天,难道就是为了防冯紫玉吗?可是冯紫玉自己也只不过一个弱女子,并没有什么能力,娇柔病弱的功夫倒是一流。
但是自从冯紫玉出现在自己和景珏的生活中,宁雨宣一再告诫自己,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况且景珏的态度也很明确,从不想与她有什么瓜葛的,可是在看到那样的情形的时候,她还是少有的没有控制住自己,朝着景珏发了火。
还真是越想越恼火,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巧的盒子中拿出银针,发泄似的往外掷去。
景珏看见屋子里已经没了光亮,想来是她已经睡了,所以轻步走到屋前,正准备推门进去,眼光一扫,便见一根银针从屋中穿过窗纸朝他飞了过来。景珏眼神一凛,伸手便将银针制住,夹在指缝之间,仔细一看,却是他之前送给宁雨宣的银针。
待他踏进了屋子里,就见一片漆黑之下,宁雨宣就坐在床沿,目光似乎是落在他的身上,再想着刚才她掷出来的银针,不由得觉得好笑,他知道孟千机教了她这个的事情,但还是温柔且意地走到她身边半拥着她,“这么晚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回来?”
宁雨宣冷静地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银针拿了回来,再放到小盒子中,声音也是像冰下的河水流过,冷冷清清,“你多想了,我只是有些睡不着,想拿银针练练手罢了,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
但景珏仍不愿意放开她,“刚才是我的错,我已经处罚了她了,宣儿,可不可以原谅我?”
他的怀抱有着一种难以让人抗拒的温暖,但宁雨宣这次还是想奋力挣开,“你没有错,人家公主也没有错,你忽然就惩罚了人家,岂不是将她的一片真心给糟蹋了吗?你做事这样不顾理由,以后还怎么服众?”
看着暗夜里,宁雨宣说话的侧脸,景珏一面应着是是是,一边吻着他的耳垂,然后在那片白皙的脖颈处流连忘返,还提议道:“你若是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先做做其他事情。”
见景珏根本没有将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宁雨宣原本渐渐熄下的火,又“噌”的上来,她一下子用力,从景珏怀里挣脱,站了起来,“我没有心情和你做其他的事情,你若是想要,驿馆里不是没有别的女人。”
景珏抬眸看她,在听到宁雨宣的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情欲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瞳孔一缩,语气也不好起来,“你将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别的难说,宁雨宣最容易感受到景珏的情绪,便是发怒了,但宁雨宣不会忍让,她转过身去,不再看着他,“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你已经听清楚了不是吗?”想到现在冯紫玉和景珏的关系,她还是忍不住多想,冷笑了一声,又继续道:“你要是想收冯紫玉入房,也不必顾虑到我。”
景珏蹭的站了起来,不小心打翻了床边的烛台,发出一声巨响,用力拽住宁雨宣的胳膊,让她看着自己,眸光发狠,“宁雨宣,你若是再敢说这样的话,就别怪我做出你不高兴的事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刚才的话收回去。”
宁雨宣只是低头看那停止了滚动的烛台,声音淡淡,“景珏,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要我怎么收得回,况且我说的是心里话,不管是背景还是相貌才华,紫玉公主都是极其适合你的,你娶了她,只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景珏紧紧地盯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难过或是违心的情绪,但她始终低着头,而语气平淡,显得十分诚恳,他握着她胳膊的手也愈发用力起来。他咬紧了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所以呢?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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