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领贺光,而是景鸿的人手。暗牢的最里面,十字形的木桩上,正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绑着四肢的是用精钢制成的铁链,看得出来是重点看押的犯人。
暗黑如地狱一般的地牢里,本来该是寂静的夜,此时却因这里的哀嚎声,变得令人恐怖不已。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那木桩上的人,虽然浑身血淋淋的,但是神志还在,他的耳朵动了动,知道是那人过来了,喉间因为长久没有喝水,发出的笑声十分怪异。
而外面幽长的石道上,俞长喜走在前面提着灯,后面走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步履之间,通过石道两旁的火炉,可以看见他斗篷下面若隐若现的明黄色。
直到走到最里面的这间牢房时,俞长喜站在门口守着,“皇上,奴才在这里等着您。”
景鸿摘下了斗篷上的帽子,露出自己的面容,面对俞长喜的话微微点头。随后迈步走到了那个犯人的面前,冷笑道:“闻人秋,朕知道你还没有死过去,怎么?想好告诉朕一切了吗?”
那满身血污的男子,长发污浊披散着,看不见脸,却正是景鸿用瓮中捉鳖之法,利用莫潇湘将其抓了起来的闻人秋。
闻人秋没有力气抬头,却用尽力气啐了一口血沫,“景鸿,你还真是个卑鄙小人,可是我闻人秋却不是,你想要景元阳和景珏的证据,呵,有本事,你将我杀了。”
因为身子原因,隐忍了十几年的景鸿,并没有那么轻易就被闻人秋激怒,他苍白如玉的脸上,依旧是往日的谦谦君子的浅笑,“闻人秋,朕知道,你们混江湖的都不怕死,可就是有一点好,都重义气,等朕找到了你的弱点,就不信你一直守口如瓶。”
外面的哀嚎声,痛苦的呻吟声不断地传入闻人秋的耳中,他的弱点,呵,除了莫潇湘那几个人,他也没别的朋友了,师父说得对,走江湖的人忌讳三五成群,独来独往最是自在,他以前不懂,现在却是明白了。
“景鸿,等你找到了再来同我谈,”他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道:“你最好速度快点,否则等你找来了,我却死了,那你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景鸿只是看着他,不说话,随后缓慢地走到一旁的火炉边,拿起里面烧的滚烫滚烫的烙铁,回到闻人秋面前时,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只是腿还是好的,漫不经心地将烙铁印在他的膝盖处。
听着从闻人秋咬紧的牙关之间发出的闷哼声,他觉得畅快无比,“闻人秋,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同朕谈条件,废了你的这双腿,你要是想活,也只能爬着出去,哦,对了。”
他忽然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个师傅,已经从苗疆出发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临都的。”
他没有嫌弃闻人秋身上的血污,拨开他的头发,露出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孔,“朕只不过是要两样证据,你怎么就如此不情愿,朕记得,朕的那个好弟弟,在青石镇的时候,还曾关了你一天,不是吗?”
景鸿与景珏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个大概,若是以往,景鸿要拿莫潇湘的命来与他换他们造反的证据,他还可以拿出来。
可是现在,宁雨宣还跟在景珏身边,若是景珏失势,宁雨宣还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下场,他不敢拿她的性命赌,只好用自己的。
膝盖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怕是腿真的要废了,太阳穴崩的紧紧地,快要炸开,他垂着头,“景鸿,若是你能抓着我师父来要挟我,”忽而他抬头,浅褐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景鸿,如骨附蛆,“你要是不怕死,可以试试。”
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景鸿面不改色,“朕敢试,就不怕死,不过朕还真是好,究竟是为什么你会护着景珏,还是是因为雨宣?”
最后一句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