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宣等景珏一走出去,立即将门锁上,自己躺到了床上,嘴上还残留着景珏的温度,越想心情越是无法平静,索性缩进了被子中。
她想着日后的日子,离秦风从北戎带草药回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要熬过这一个月,她就能脱离景王府了。当时景鸿建议她回王府住的时候,她就应该推辞的。
福伯来到长玉阁的时候,就看见景珏袖子挽起,那小臂上赫然一条长长的伤口,此时还汩汩地流着血,他正在用右手费力地上着药。
福伯大骇,急忙上前替景珏上药,“王爷,您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刚刚可是没有的。”
景珏索性伸出手臂让福伯给他上药,他摇着头,回应着福伯的问题,“没什么,不过是不小心挂到什么地方罢了。”
福伯叹着气,“王爷每回从战场上回来都是满身伤痕,现在在府中都能受伤,以前没有王爷可以牵挂的人,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王妃,王爷就当是为王妃着想,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景珏听到福伯的这番话,笑了笑,什么爱惜不爱惜,这伤就是王妃给刺的,不过,他问福伯,“你觉得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王府在多年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位女主子,福伯自从接触了宁雨宣之后,对她印象极好,于是说道:“老奴觉得王妃是一位仁善的人,她对待下人从不会摆架子,待老奴都是客客气气的。”
福伯已经给伤口上好了药,景珏笑道:“既然如此,那从明日开始,景王府的上上下下打理,全都交给王妃,你看如何,如果王妃做不了,你就从旁帮衬着些。”
福伯对于这番定然是无话可说的,“王爷,府中的中馈早就应该交给王妃了,她本就是王府的女主人。”
这件事在宁雨宣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景珏和福伯定下了。
第二天一早,福伯正准备去竹隐轩向宁雨宣说一下王府中的具体事宜,还来不及说,就听见下人传报,说是有人来访。
一大清早来王府的不速之客正是景鸿,福伯要去禀告景珏,但是被他拦住,“不用去找阿珏了,朕是来看望雨宣的,你带朕去见雨宣就行了。”
福伯无法,只得差使下人去与景珏说一声,自己则是领了景鸿去竹隐轩。
宁雨宣刚好在屋子里吃完了早膳,正在院子中散步,天气渐凉,她在夏衫外面穿了一件轻薄的披风,虽然竹隐轩的竹林在天热的时候很是凉爽,等到了天凉的时候,却是冷了。
她一转身,就看见了福伯后面领着一个人过来,那人穿着一身青色常服,上面绣着精致的竹叶纹,与身后这一片竹林倒是相得映彰,那人眉眼俊朗温润,竟然是此时应该在宫里的景鸿。
没有想到景鸿这个时候会来景王府,宁雨宣上前行礼,“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来找王爷的吗?”
景鸿因为这段时间的药浴,气色已经好了不少,这才能够出宫,他吩咐福伯下去,走到宁雨宣面前,“这是在宫外,你不必叫我皇上,唤我名字就好,我是听宋爱卿说你昨日昏迷了半天,所以来看望你,现在看来是已经好了。”
宁雨宣笑了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看你现在面色红润,应该是每日都有好好地按照宋御医的嘱咐。”
两人在院子中交谈甚欢,直到景珏走了过来。
宁雨宣第一个看到景珏的身影,当即笑着的表情僵滞着,景鸿见她不对劲,转头一看,见是景珏走了过来。
景珏清楚地看到宁雨宣面色变化,眉眼带着笑意走过来,“皇兄怎么今日来了我景王府?”
景鸿笑着说道:“怎么?难道阿珏这王府我是来不得了?好不容易抽空出来透透气,朕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雨宣。”
景珏走到宁雨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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