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马在黑夜笼罩中如同死神一般,下一刻,他便再也说不出来,一把银黑色长枪已经插在他的胸口上。
原来杀人这么简单,不需要豪言壮语,只为了心胸间一口气。沈风第一次亲手杀人,在路上还为此纠结过,但目睹毒蛇寨的罪行后,此刻只恨不得杀了那些草菅人命的畜生。
村妇将孩子紧紧抱在一起,很是恐惧地望着他,沈风平静道:“你们不要害怕,我是大华的士兵,现在村子里还有多少山贼?”
听到军兵,村妇顿时不再害怕,声泪俱下道:“村子里面来了很多山贼,我也不知道多少,他们烧的烧,杀的杀,求军大哥为我们做主!!”说罢,带着她的孩子齐齐下跪。
沈风脸色沉得可怕,拳头撮得十指发白,手心处溢出一滴滴血滴,猛地调转马头向村庄冲去,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不想说一句话,压抑一团滔天怒火,只想着杀人!
“看,那边有一个军兵——”
“哪里来小子!”
“先宰了——”
山贼话还未说完,人头便落下,人头在空中盘转时,望见的是十几颗人头一起下落。
一人一马,一道红光,一道银光,所过之处,人头落地。
从来没有
这么愤怒,只有杀人才平息心中的怒火,但越杀人越是压抑,越压抑越要杀人,这一刻,他如同黑夜中手持镰刀的死神,极其恐怖,极其阴森,手上,脸上,身上,都是山贼的鲜血,不知杀了多少人,两百,或许或者三百,或者五百,或者一千,他也不知道。
山贼成群围杀他一人,最后变成他一人屠杀山贼,整整两个时辰过去,村落化成一堆焦炭,地上血水流成河,只剩下一人一马,静静的,仿佛定格住。
枪尖上滴滴流着血滴,蚩风骄傲地仰起头,似乎在为主人喝彩,沈风一直呆呆立在原地,地上本来躺着一个山贼醒了过来,看着沈风,嘶声恐惧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山贼想逃跑,但由于极度恐惧,腿已经不听使唤。
听到这个声音,沈风转眼望去,凌厉的杀气仍未散去,只是一道目光,山贼便惨叫一声,吓得胆裂而死。
战事仍未结束,恢复了点精神,继续赶往增援,这批屠杀村落的毒蛇寨的山贼,应该是来包围粮草军,数量不是很多,可见主力部队要来伏击。
沈风加快速度赶去,这一天一夜他不眠不休,方才还以一人屠杀毒蛇寨,脸上却仍不见疲态,胯坐下的蚩风亦是依旧威风凛凛,这一人一马是绝配,也难怪顾碧落要沈风去驯服蚩风,由此可见,她对沈风是花了心思栽培。
赶至桐城,大战已经爆发,粮草军已受到毒蛇寨的伏击,粮草军不断往后撤退,沈风迎上前喊道:“我是保州军的沈风,顾教头有令,大家往双龙山撤退!!”
粮草军显是在凌晨遭遇伏击,但由于有所准备,损伤不是很严重,粮草依旧完好。
“跟我来!!”
眼见后面的山贼军穷追不舍,而粮草军带着粮草始终会被追上,眼前前方有一处树林,拍马向前冲过去。
“有没有弓箭手,留下一队弓箭手与我在树林内阻截追兵!!”
“听他的,弓箭手留下,其余人撤到双龙山!”
粮草军不断往后撤退,沈风则是带着弓箭手驻守在树林,林中有一条坦白的大道,左右两边是密布的参天大树。
“你们爬上去射击,我在下面挡住!”沈风横枪立马于道上,想以一人配合弓箭手先挡住一时半会。
弓箭手不知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想他是军营派来的人,便马上爬上大树备好弓箭,阵前听从号令是每个军士的信条,顾碧落挑选的人也有着军体素质,否则也不会轻易听从他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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