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淫实力,自然远逊于禹王,但是法无高下,千年参悟,却也心中得了一法,愿请天下之巫,共鉴之。”
“此法,非法也。”
姚无淫的第一句话,便让所有人都惊异不已。
什么叫此法非法,既然非法,那有什么可以演的呢?
众人心中虽然纳闷,却没有打断他。
“吾名巫礼,礼,履也。其所由来,乃是为事神致福。”
“但是我观天下巫道法脉,各有传承,各有礼数。然而神灵居于人世间之外,有些名称不同,但是却是同一位;巫脉祀奉不同,但是地位却有相等,也有上下。”
“天地之中有鬼神,鬼神之中有尊卑。我等同为巫祝,敬奉天地神灵之时,却完忽视了这一点。”
“祭祀天地之时,是在巫庙之中祭祀相拜;恳求神君之时,也是在巫庙之中祭祀相拜;召唤神灵相助之时,照样如此。”
“事情有轻重之辨,祭祀也应有大小之分。”
“人间君王祭祀之时,都开始将天地、神灵、祖宗分开。中原之中,各种祭祀之法,甚至已然开始有了统一的趋势。但是我辈巫者,祭祀本该是我等先为之事,千年来耽于征伐,却将此事都忘了。”
姚无淫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仿佛有一张神圣的光芒,看着众人:“无淫千年居灵山不出,与天地沟通,与鬼神交流,终于整理出了一套完备祭祀之法。”
“如何祭祀天地,如何祭祀神君,如何祭祀普通鬼神,都有详备叙述。如今,我便向诸位一齐道来。”
说了这么多,竟然是向天下众巫,演祭祀之法。
这时候,自然便有巫祝不满了。
“我等世代祭祀,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何要听你灵山的祭祀之法?”
这是西瓯之巫,本来便与中原差距极大,灵山这中原之巫,竟然想让他们效仿中原巫礼,想都不要想。
姚无淫神色不变,对这位西瓯之巫说道:“我并未要诸位一定效仿的意思,只是演法于诸位,愿不愿意听从,任凭各自法脉之意了。”
这西瓯之巫说道:“不必了,我等观演法,想观的是实实在在之法,并不想听你这嘴皮子,无端浪费我等时间。”
姚无淫眉头微皱:“祭祀之法,乃是我巫祝根本,便是不用,大家相互探讨,却也大有裨益,如何是浪费时间?”
西瓯之巫哂笑一声:“那我且问你,你这祭祀之法,可能战斗,可有神通,既不能战斗,也没有神通,整日研究祭祀,早晚会被人所灭。”
“法脉被灭,部族不存,还要祭祀有何用?”
姚无淫听了,微微一笑:“原来君担忧这些啊,这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祭祀之法,自有神通。祭祀之巫,未尝不能战斗。”
“哈哈,那我还真要看看,你这祭祀之巫,如何战斗了。”
姚无淫摇头说道:“战斗不用急,稍后论神之时,自会让诸位看到。我等还是探讨一番,我这祭祀礼仪吧。”
他在灵山之上,研究千年,终有所成。借着这个机会,正想迫不及待说给众人听,一点都不想耽误。
然而西瓯之巫,却不依不饶说道:“不得实证,我们如何信你。要是你这祭祀之法,战斗之时丝毫无用,岂不是白费我等功夫。”
“巫礼兄弟,法不示众难成法,礼不实用亦非礼。既然这位西瓯之巫,想要见识一番你这祭祀之法,你便先给众人看一下,再行讨论吧。”
巫咸的声音,从虚空之中传来。
姚无淫听到之后,顿时轻叹一声:“也罢,便听大兄之言。”
他并非愚笨之人,也看出众巫之中,其实大部分人的心思,都与这西瓯之巫相似。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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