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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个时候,中原还并不是诸夏,但是这份功劳,却始终被巴人记得。
姬考前段时间,在巴地呆了两月,自然也知道此事。
他只是奇怪,舜帝明明自己也是巫祝一脉的修行者,为何他的儿子,却走了灵山巫脉?
在场之人,自然也有此疑惑,尤其是百濮来的那位老妪,苍吾九嶷一脉的传承者,心中更是千头万绪,却不便询问。
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下方众巫的歌舞,已然到了。
歌声苍莽辽阔,响彻云霄,舞姿张扬狂放,恢诡恣肆。
听其歌,观其舞,似乎回到当初先民从蛮荒之中走出,筚路蓝缕,以天地为师,以神灵为师,一步步将人族部族,发展壮大的场景之中。
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强盛的过程,伴随着多少血泪,后人无从得知,但是在这歌舞之中弥漫的情感,却足以令人动容。
便是姬考这半个巫,都看得心神激荡,更不用说,其他这些纯粹的巫祝了。
甚至有些巫祝,眼眶之中,都开始发红起来了。他们的心中,不断回忆起自己这一脉的先祖,是怎样与各种敌人斗争,将巫脉代代传承,将人族步步壮大的。
此时已是夜
间,明月高悬,照彻四方。
朦胧清丽的月色之下,却难以掩盖众巫内心的激动,以及发自肺腑的自豪。
“诸位,论神之会将开,我等先如往常一般,共饮三樽吧。”
“这第一樽酒,乃是敬巫神。”
巫咸的声音,传荡在灵山之上,然后他一挥手,从他所在之地,飞出了近百个青铜酒樽,朝着各处山巅飞去。
这些酒樽形态各异,有龙形,有凤形,有虎形,有象形,没有一个是重复的。
飞到姬考手中的酒樽,乃是一个狐形的酒樽,后面还有九个尾巴,想来便是传说中的九尾狐了。
“巫道肇始,赖巫神庇佑赐法,若非巫神庇佑,我等人族,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熬过最初那段困难蒙昧时期。”
巫咸说完,率先举樽,环顾一周以后,然后口中喊道:“敬诸神。”
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樽中酒水,一饮而尽。
姬考与众巫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虽然不拜神灵,也有很多神灵,甚至有为祸人间之举。但是这却不能将神灵对人道的功劳抹去,别说敬一樽,便是十樽百樽,那些神灵也当得。
这樽酒的滋味,极为甘甜,让他都忍不住在心中细细品味起来了。
不过在他这一樽酒敬完饮尽之后,在他手中的青铜酒樽,就此忽然消失。酒樽消失,姬考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连忙往左右一看,发现其他人手中的酒樽,也是与他一般。
不过,有些人神色不变,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此事,也有一些人,与他一般,张望左右,都是首次参加巫道论神之人。
“巫道传承,赖先辈众巫,与天妖邪神,与法相修行者,与炼气士一脉,与其他各种修行者,与天下仇视巫道之人,不断相争相斗。我巫祝一道,才能从人族蒙昧之时,发展到现在,并逐渐壮大。”
“第二樽酒,便是敬先辈。”
话音落下,从他所在之地,又是近百个酒樽,重新飞到众巫所在。
姬考接过酒樽,发现正是刚才那个,九尾狐狸的形态,跃然在酒樽之上。
“敬先辈。”
等到这樽酒喝完之后,姬考手中的酒樽,便再度消失了。
这樽酒的味道,却和刚才那樽酒截然相反,乃是浓郁的苦味。
这一次,他还刻意在酒樽上面,留了一点巫力,但是依然没有发现这酒樽是如何消失的。甚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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