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可不咋地,附近的树都砍光了,上头也不理会,命令下来,稍有延误,非打即骂,整天派人催逼,为此,我们也只能自己想辙,唉,在上头眼里,这盐是宝贝疙瘩,可是,对我们来说,却是…催命符啊。”
老头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刚刚从外面回家的儿子给打住了“爹,你胡说个啥,小心官府拿你治罪。”
“怕啥,老头子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没几日好活了,有什么好怕的。”
老头很激动,越说越气,看来,这口怨气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吕卓扶着老头坐2下,劝道“老丈,别怕,想说啥就说啥,你们大家受的委屈,我给你们做主。”
老头忙问道“你是…”
他儿子大壮见吕卓穿戴不凡,还带着随从,料知一定大有来历,也瞪大眼睛望向吕卓。
吕卓自嘲的挤出一丝苦笑“说来惭愧啊,老丈,我就是这徐州的州牧,吕卓!”
“州牧?”
老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时没想明白州牧究竟是啥,可是,大壮却扑通一声,吓的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啊,我爹他去一时糊涂,口无遮拦,胡言乱语,说的都是疯话,您可千万别当真。”
大壮虽然耿直憨厚,至少,他比他爹明白这州牧究竟是啥,那就是徐州的天。
刚才他老爹嘴里骂的那些当官的,全都归吕卓管,在大壮看来,这下彻底完了,自己不在家这一会的功夫,他爹就捅了天大的马蜂窝。
吕卓转过身来,对诸葛瑾说道“看到了吗,子瑜,百姓见了我,都不敢说实话,为何?是我太疏忽了,这徐州的官场,是该好好的整顿一下,去,把本地的县尉给我叫来。”
吕卓此番出巡,算是‘微服私访’,本想弄清是如何制盐的,想不到,却让吕卓又怒又愧。
自古以来,盐铁一直都是官办,巨大的利益诱惑,让这些当官的,一个个中饱私囊,却丝毫不顾及百姓的疾苦。
这些盐,毫无疑问,是渔民用最笨拙的方法,辛辛苦苦用血汗换来的,可是,却养肥了这些蛀虫般贪婪的官吏。
而且,吕卓意识到,这绝不是个例,偌大的徐州北海等地,沿海的渔村不在少数,官盐的黑幕,绝对比想象的还要可怕。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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