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睿倒水,再给他拍背缓咳,他促咳了好几声,脸都咳红了,才缓过来。
他咳一声,我的心就揪一下。他连咳数声,我的心就揪成了一团,心疼得不得了。
都怪我。我郁闷就郁闷,干嘛好死不死去借酒消愁啊。谷微啊谷微,你古诗词都学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吗你!你喝酒也就算了,你没醉还耍什么酒疯死不回寝室啊,搞得大冰山陪你在大马路上坐了一宿。谷微啊谷微,你就是个祸首!我本来想骂自己是个祸水的,但考虑到我若用了这么一称呼,外貌协会的人肯定要对我口诛笔伐,于是作罢。我这外型,还真不够格去当一滩祸水。
“你是不是拖了好些天,才来吊水?”怎么这么严重,徐子睿身体一向好,很少感冒生病。
“没事,没那么脆弱。”大冰山脸色苍白,直接跳过了我的问题。
“对不起……都怪我,害你生病。”看他怕我担心,我心里一酸,又落泪了。我真的没想煽情,可是忍不住。情之所致,性之所然,所以我不忍了。大冰山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挺感动的。
“……别哭。”大冰山看我涕泪横流,不知所措。
我低头盯着他手背上密集的乌青针口,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大冰山隐约叹了口气,下一刻,便伸出另一只没吊盐水的手,一把将我揽进了怀里,柔声安慰:“很快就好,别担心。”
我伏在他怀里,泪眼婆娑道:“你快点好起来,我还要请你吃大餐呢。”
哭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收声,然后抓着他的手,让他摸我鼓囊的衣兜:“我钱都准备好了。”
徐子睿下巴搁在我头上,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了很久。直到徐子睿的上一瓶盐水快输完,我叫了护士来换瓶子。
护士刚刚给徐子睿量了体温,徐子睿退烧了。护士说,再住二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走之前,让徐子睿平躺回床上,说这样利于顺畅输液。
于是,我坚持让徐子睿躺下。
徐子睿似乎有些不愿意,我劝了他几句,他依旧不动。我便决定自己动手。
我俯下身,大冰山却好整以暇地半倚在床头,弯着嘴角瞧着我离他越来越近的脸。
我探手到大冰山背后,抱住他的后背,稳住重心,将他轻轻往下拽,一边拽一边说:“你动一下。”
大冰山眉峰轻掀,慢慢挪了一下,而我的手被他压着,来不及抽出,失去重心,在徐子睿平躺回去的瞬间,一头栽倒进他怀里。
“呃——”
大冰山轻哼一声,估计被我的谷铁头撞得够呛。
“怎么了?痛吗?”我一抬头,我的妈,我的鼻尖又与徐子睿硬挺的鼻梁碰了个正着,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0.01公分之梅花三弄吗!我们这姿势,也太暧昧了吧。我眼观鼻,鼻观心,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可大冰山吃痛微蹙眉头后,却是干脆一把揽住了我。
我保持这个扑倒大冰山的姿势足足有五秒。随后,大冰山的鼻息喷到我脸上,我才陡然脸红,醒过神来。
简直是心脾肺肾都在颤抖啊。
我刚要抽身,大冰山的大手,却已经先我一步按住了我的后脑勺,接着便吻住了我……
我霍然睁大眼睛。
温暖干燥的触感,徐子睿柔软的唇紧贴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始在我的唇瓣上来回逡巡。只是浅吻,并没有深入,可是已经足够让我大脑短路,呼吸急促。
“咚咚咚!”我们身体相贴,这样狂乱而有力的心跳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
徐子睿放开我的时候,我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子睿仿佛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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