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冷冷的神色,接下来说的话简直不是人话,“不同意就把毛衣恢复原状。”
“同意!同意!”我狗腿地对着徐子睿笑,他才满意地看了一眼我,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洗干净毛衣后,我准备将毛衣晾晒在我家阳台上。整个过程,徐子睿亦步亦趋,全程监督。这人怎么这么闲?像是唯恐我对他的毛衣有丝毫懈怠。
刚洗的毛衣不能挂衣架,会变形,于是我想把徐子睿的毛衣晾到晾晒兜上去。
可是,晾晒兜太高我无法晾晒,于是我搬来凳子,可是依旧够不着。我扶额,平时我老妈都是用撑衣杆先把晾晒兜取下来,把毛衣摊平晒好了,再挂到晾衣绳上去的。可今天,我在家里里里外外找了半天,恁是没找到撑衣杆。
徐子睿见我伸长了胳膊,也只能够到晾晒兜边缘,嘴角居然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来。
“笑个毛线?还不过来帮我一下?”我瞪他。
徐子睿肃了肃脸,依旧没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淡淡笑意。
这丝笑意,恍惚让我觉得他的脸色柔和了许多,连带着说话都带了一抹温柔。
“下来。”
看我狼狈了半天,徐子睿终于不再袖手旁观,决定让我下来,他上。
徐子睿个高,站上凳子,头高出晾晒兜许多。他接过我递给他的毛衣,长臂一伸,轻轻松松把毛衣展平晾好。
轻轻松松搞定,徐子睿拍拍手,跳下凳子,视线下移,目测了一眼我和他的身高差距,然后,悠悠然甩出一句:“矮得要死。”
在他视线投过来的时候,我就隐约感到不妙。他183我160,我堪堪只到他的肩膀。果然,他一出口,就没好话。
损完我之后,此人身形一转,才施施然回客厅。
靠,我气得牙痒痒,对着他嚣张的背影,挥舞小拳头。
这人,怎么这么欠扁。
徐子睿却像是背后都长了眼睛似的,忽然回过头来,看我。我动作一时没收住,于是立即对他谄媚一笑,歪头扭脖子,生生将抡起的胳膊做成了伸展运动。
见我动作滑稽,双手插兜的某人,看了我一眼,闲闲道:“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赶紧过来捶背。”
你大爷的!
于是,我一边腹诽,一边跟个小媳妇似的,忍辱负重地给他垂背。
徐小地他们同情地看了我好几眼,终究觉得这画面太美不敢再看,片刻后,便全部哧溜跑到房去做寒假作业了,留着我任人蹂躏欺负。
我万分不情愿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徐子睿捶背,将他侍候地心旷神怡,想到以后给小家伙们补课的日子,日日要对着他,我真是欲哭无泪。
徐子睿恶整我的时候,总让我想起小时候特别皮时的他。
后来想想,徐子睿经过初中家中的变故,虽然变得冷漠无比,但隐藏在内心的邪恶因子却从来没有消失过。
至少,对我,他一直这样。
回忆从前被徐子睿的恶整,再想想这次徐子睿的臭脸,我不寒而栗。
心中的失落瞬间又被害怕驱散。
今天陈小生说他跟古政、徐子睿凑巧分在同一个混合寝室。于是,吃饭的时候,我跟陈小生旁敲侧击地打听,才知道古政和徐子睿他们最近一个月都在准备专业课考试。原来是在忙正事,我心中大舒一口气,原来他不是故意不理我的。心宽了一会,随之想到他忙完正事,说不定哪天就来找我麻烦了,又不禁暗暗叫苦。
我就这样心情错杂地从图馆,一路往寝室走。
心中有事,连带我走路都不太专心,在路上我还差点撞到求索溪旁的一颗樱花树。
等到我走到寝室楼下,在昏黄的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