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看着毒辣辣地太阳,心想,这么个性的钟寰,以后谁能把她拿下呢?
骄阳似火,下午两三点钟的太阳格外毒辣,体育场红色的橡胶跑道被毒日晒得滚烫,而热传递性能极佳的塑胶底解放鞋,将一波一波的热浪迅速传遍我的脚底,小腿,直至全身。
站军姿站了半小时,我身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偶尔远眺对面方阵前身姿挺拔气定神闲的徐子睿,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人怎么跟没事人似的呢。身边钟寰同我一样,因为站得时间久了,也微微打着颤。我俩眼神交流,都显露出即将撑不下的颓势。
教官让我们站军姿三十分钟,锻炼耐力。时间仿佛过得极其漫长,脚心滚烫,头皮发麻,我缓慢地喘气,微微仰头,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西移,眼前一阵阵发黑。明明身体应该很热的,现在起了微风,轻轻一吹,我竟然感觉身子阵阵发冷。
我侧目看旁边的钟寰,她的身影居然开始幻影重重,呜呜,我这么年轻,居然就老眼昏花了?
我费劲地把眼睛往大了睁,冷汗顺着我的额头、鼻尖缓缓流下。我的脑中一片迷蒙,嗓子发干,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跟钟寰说:我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
像被浪花拍到岸上快要渴死的鱼儿,我徒劳地张了张干枯失水的唇,还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就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向身侧的钟寰倒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刹那,我听到钟寰的失声惊呼。
我做了个梦……我梦见自己软绵绵地躺在一张舒服的移动大床上。那床竟然还是有温度的,床头挂的闹钟还很有节奏的“滴答滴答”直响。而且,床背居然还有浮雕装饰。我心里又惊喜又好,眼睛睁不开,我便伸出爪子去摸。呵,有鼻子有眼睛还有嘴巴,这床做的也太逼真了吧!可是,怎么一会就没有了?像是被夺走了心爱糖果的小孩,我执拗的脾气上来,气急败坏地到处乱抓,最后却堪堪只抓住了一小戳短而硬的杂草。怎么会有杂草?一阵凉风吹来,我下意识的缩缩身子,双手环住一棵小树干,紧紧抱住。仿佛有了倚靠,我舔舔嘴巴,终于安心地沉沉睡去。
似乎睡了很久……等我睁开双眼,恍惚间竟有些不知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倒是徐子睿一张悬在我视线上方的的俊脸,吓了我一跳。
我应该是晕了,好像有点丢脸啊。我僵直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咧着嘴对着他讪讪笑了一下。
徐子睿与我对视了几秒,确定我神智清醒过来后,才声线紧绷地问我:“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我下意识地摇头。
梦里好像流了一身的汗,滚烫的身子也恢复成了常温。因为睡了很久,我现在头脑清醒。
一脸冷峻的徐子睿又伸手探了探我的脑袋后,才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柔和下来。见我没有大碍,他刚才还略露担忧神色的脸,此刻,又恢复成酷酷的肃容。随后,他转过身子,拿起旁边桌上的苹果,慢条斯理地削了起来:“你不是一向标榜自己是神勇铁金么?!怎么今天会这么丢脸昏倒?”
明明很担心我,嘴上却是一句好话都没有。
我现在没力气,也懒得反击。于是,干脆忽略掉他的毒舌。我环顾四周,终于弄清楚此刻自己正躺在校医院的病号床上吊盐水。
我晃了晃脑袋,想起那个有些绮丽的梦。
“又发什么呆?”徐子睿削好苹果,将苹果塞到我手上。
我接过苹果,望了望窗外,此刻夜色降临,我貌似晕了很久:“徐子睿,天都黑了。我晕了很久么?”
徐子睿不发一言,扶我坐起吃东西。他将枕头竖立垫在我背后,然后将手腕递到我面前让我看时间,手表上显示晚上七点,我居然晕了将近四个钟头。
嘎嘣一咬苹果,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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