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掉档了,不能去清华了。
我当下就懵了。
艰难地消化掉这个事实后,我仍然有些反应不能。
他依旧很冷静,只是脸上隐隐遗憾。我心有戚戚地看着他,那一刻,心里甚至比得知自己考砸的那一刻还要难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过了好半天,我才伸手戳戳他的胳膊,闷闷道:“……我跟你出去。”
化悲愤为食欲。
一帮老同学轮流请客,我拉着徐子睿,敞开肚皮,胡吃海喝。有时,连同学的同学的同学,八竿子打不着的霸王餐我也去蹭。而徐子睿,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一改往日毒舌冷漠霸道的坏毛病,对我十分迁就。如同一个革命战友般,伴我左右。他不仅陪我胡吃海喝,连一向不屑的霸王餐也跟我一起蹭。更不用说,他在饭桌上表现出来的绅士风度,斟茶倒水,添饭夹菜,不一而足。
好像心照不宣似的,我们俩似乎都想让对方尽快走出阴霾。
徐子睿的转变太大,起初我有些消化不良,但后来想想,同是天涯沦落人,也就释然了。
那段日子,成了我们俩自出生以来最美好最和谐的时光。
让我最意外的,是徐子睿最后跟我一起来了S大。我念法律,而他选了S大最牛的计算机专业。
我撑着脑袋,看着徐子睿完美的侧脸,直到现在我都没想通,虽然S大以理工科见长,但以他的分数,他明明可以选择北京其他更厉害的名校。
“看够了没?”
我正想得出神,徐子睿忽然转过头来,神情冷冷地问我。
我微微一愣:“什么?”
徐子睿无语地看我一眼,一副嫌弃的样子,随后便不愿再搭理我,转过头,继续看风景。
我怪地瞅了瞅他微微发僵的面部线条,不知自己哪里碍着他了。
S大人山人海,车子走到大学路,就寸步难行了。我爸只好把车停在大学路边学校安排的临时停车处,一行四人下车步行。徐子睿行李简单,我老妈却大包小包给我整出好几个箱子。三个男人杠了大部分行李,我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走进校园。
远远看到新生报到处,队伍排得九曲回肠,我立马蔫了。九月初的天气,依旧奥热难耐,想到排在长队里要饱受肉夹馍般的煎熬,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徐爸和我爸看到我蔫黄瓜般的脸,相视一笑,徐爸体贴地把小山一样的行李搁在长龙不远处的法国梧桐树下,叫上徐子睿后,低头和蔼地嘱咐我:“小微,你在这看着行李,我们先去排队。”
“嗯。”我长吁一口气。
我一屁股坐在徐子睿的行李上,一边纳凉,一边喝水,除了偶尔瞅下老爸,看他们排到哪了,我的眼睛也没闲着。
红红绿绿的遮阳伞下,学生干部正热情地给家长们讲解新生入学须知。大家或站或蹲或坐,咨询交谈,翻阅图册,满脸的新和喜悦。
对大学的新,多少消散了一些我高考失利的惆怅。
“同学,需要帮忙吗?”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我抬头,一张妖孽的脸映入眼帘。虽然从小到大,我见过的帅哥不在少数,但此刻我依然呆了一呆,来人身高不逊于徐子睿,但不同于徐子睿的硬朗英气,他长了一双桃花眼,褐色的瞳孔闪着一丝狡黠,双眉斜飞入鬓,此刻嘴角擒着一丝笑意,对我温声相问。
这美貌,随便搁海报里,都能秒杀一众花美男。难得的是,他虽长得好看,气质却极正,没有半分娘气。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比徐子睿有亲和力太多。
这算是搭讪么?电影里都这么演的,新生报到,高年级学长抓紧机会泡小学妹。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的同时,尽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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