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右门。
在两人走后,学徒们相视之后不禁会心一笑,有几人更在凑在一起打赌,“你猜这次这个能呆多久?”
“我猜三天。”
“哇,你猜这么久,据我知道的呆得最久的那个才两天啊!你不改改吗?”
“嘿嘿,难道你不觉得这次来的姑娘比之前的漂亮多了吗?”
“……这个有道理。”
“我赌四天。”
“我赌一天也没。”见几人看来,出声的人说:“难怪你们忘了陶医师的怪病了吗?”众人恍然,确实是。
秦素并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走过右门后,便是一条三拐四折的游廊,左右两边则是门窗打开的房屋,刚走到廊道上就可清楚地听到抽屉打开又关闭的声音,向游廊左边看去,满屋子的药柜与掩不去的药草味道,这是琅琊医馆的药房无疑。
医馆有药房并没有什么怪,但是……秦素想不通右边那一个个打开的门窗飘来的煎药味是怎么回事!听到她这么问,阿兴明显觉得吃惊,“这个是陶医师想出来的煎药房呀,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煎药房?”秦素重复着这三个字,神色深远看不透。
“是啊,是不是觉得很新,哈哈,我敢说,除了琅琊医馆你在其他地方都绝对没听过这个煎药房,”阿兴笑眯了眼,说起琅琊医馆满是兴奋与骄傲,“不止煎药房,我们这还有安置病人的病房,跟检查伤口的检查室,这里的医师跟学徒都还分了三个部门,急救部、普通科,还有一个生死由命。最后一个就是比较严重的伤者,听意思你应该懂吧?”
秦素麻木地点了下头,急救部,普通科,病房,这些名词……秦素脑海掠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面上不动声色地听着阿兴的述说。
阿兴边走边为秦素解释,指着前面一幢独立建筑说:“那里就是生死由命,都是从竞技场送来的伤者。”
还未走到,就已见到惨叫声。
“大夫,您轻点啊!”
“啊啊,谁来救救我,我要死了!”
秦素轻蹙了眉头,阿兴听到声音却是嫌弃说:“这些人不用同情他们,早知如此又何必为了那点赢金去竞技场找打。真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他们!有手有脚不会干活么?光想着拿命去拼,也不想想要是伤了,花的钱可不止这么点。”
阿兴讨伐起竞技场那叫一个滔滔不绝,也许是见秦素一个女子,避免不了有讨好的嫌疑在里面,可听着他把竞技场说得一文不值,秦素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连怀里的勋章似乎也变得“罪孽深重”。
因此她只能一路沉默到底,所幸路不长,阿兴喋喋不休的话语在到了“生死由命”前就刹住了,他跟秦素叮嘱了句等一等,便进去里面通报,没过一会,阿兴出来,朝秦素笑了笑说,“大人让你去见他,你见了大人喊他万大夫就好。快进去吧,沿着最里面走就能见到他,我就先走了。”
阿兴朝秦素告辞后,便离开,留下秦素一人进了里面,看着墙上那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生死由命,秦素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从这四个字就能看出写字的人有多自恋,生怕别人看不到,特意在进门前贴了张指示。——“进门请看右。”
檐高厅宽,一望无碍,可猜出这里是被专门腾出来的一个大空间,连房间也没看到。厅内四处通风,一张张木床隔着同等的缝隙并排,躺在上面的人一一见血,不是刀伤剑痕便是内伤。
由此可窥竞技场的残酷之一。简单看过,这里最少也有上百人,可里面忙碌的大夫只有三人,连学徒都没有,冷冷清清只闻得惨叫声。
秦素并没有左右张望,简单看过一眼后就直往最里面走,一扇屏风挡在前,她从容地越过,进了里间,数张桌子没有规则地放着,桌子杂乱,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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