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回道,“既然是皇上安排,自然推脱不掉,不过我这慢吞吞的不知要到何时,天尊先去吧,我这边准备好了便去。”
归云不言,只一双略有些沉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苏苓,片刻,就转身去了。
归云走后,苏苓的眸子里凝了些许沉重的颜色,仿佛每一次入宫都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在酝酿,令苏苓心下隐隐不安。
抚了抚胸口处,如今也只有这方锦帕能让她稍稍安心些,当初炎夜麟会提前送她锦帕,那就说明他早已想好了应对的对策。也让她一直坚信,他还活着,只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这已足够。
先前天璃国使者初来到京城,炎宫浩大摆筵席,宴请所有天璃国使者,而今日,他只是宴请了其中一部分地位在天璃国不俗的使者。这其中,包括了炎天肆与面具人。
苏苓本以为炎宫浩与炎天肆再见面定是充满戏剧性的,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皇室中人脸皮的厚度。
炎宫浩如今已是东胜国的皇上,至尊至上,又岂会将一个被废掉的旧太子放在眼里,即便他现今是何身份。
所以他们仍然可以若无其事的聊着。
“朕虽初登皇位,但对各位的事迹也有所耳闻,诸位都非凡夫俗子,有至高的学识,至高的见识,此次来到我东胜国,希望各位高兴而来,尽兴而归!”坐在皇帝的位置上,炎宫浩越发有天子的威严了。
本是拉拢客套的话,有人却对此嗤之以鼻,比如把玩着酒杯的炎天肆,酒杯在他的掌心犹如有了生气般,变幻出许多花样。
“东胜国物产丰富,山清水秀,皇上该是拿出来分享些才是。”炎宫浩能做到视炎天肆为陌生人,炎天肆心里却始终不平衡,自然说出口的话也叫人听着怪异。
炎宫浩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东胜国与天璃国的关系从来都是时好时坏,关系算不得亲近,更多意义上是彼此的竞争对手,炎宫浩自然知道东胜国富饶,但这仅仅是他拿来向天璃国炫耀的资本,若想从他这里分得好处,他怎会愿意。
“据朕所知,你们天璃国可是有许多名贵药材,更有稀世罕见的珍宝,这次诸位过来,怎不见带一件,给朕赏赏眼呢!况且王爷你曾是我东胜国人,应该更知道什么物件儿在我这里珍贵。”
炎宫浩意有所指,着实将了炎天肆一军,苏苓也放下杯盏,竟瞧着这场好戏,不过令她颇有些失望的是,那炎天肆并未因此动气,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之后的二人无非还是嘴上扯皮子功夫,你一句我一句,明嘲暗讽个不停。席间的东胜国大臣与其他的天璃国使者也不甘示弱,纷纷为自己的家国利益辩驳起来。
当真无趣的紧。
苏苓索性将目光放在一边默然不语的面具人身上。
炎宫浩倒是大度,允许他带着面具入宫宴,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身份吧,天璃国的郡王身份不算低,只是他越是冷漠,苏苓对他就越是好,这样一张冷冷的面具后到底藏着怎样一张脸呢。
苏苓看着他想的入神,这样直接而炽热的目光当事人自然有所察觉,只是隔着一层冰冷的面具,无人能见他脸上的情绪。
每每看见他的时候,苏苓总会莫名觉得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但叫苏苓觉得不安的男声忽的响起,“微臣便见皇上。”
来人一袭朝服,眉色凌厉,表情深沉。
苏苓身子微微一僵,是莫桐。
那日在皇宫的画面顿时又浮现在苏苓脑海里,当时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可炎宫浩好似还不知道此事,若他知道自己就是苏苓,想必定会想尽办法对她赶尽杀绝,可她想不通,为什么莫桐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又为什么不告诉炎宫浩呢?
苏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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