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那小厮忽然一顿,将视线定在苏苓的脸色,随即换了另一种脸色,卑躬屈膝,“原来姑娘跟方才的韶月姑娘是一样的。快请快请,进门转左就是了。”
苏苓皱眉,那女人叫韶月麽?她从来没有听炎夜麟提起过,莫非他们才初识不久?她心中不自觉地为炎夜麟开脱,试图说服自己。
等她进去之后,旁边另一个小厮有些不解,“我说你啊,怎么就放她进去了?一会老鸨该要怪罪了。”这万一是来抓奸的,闹起来可就砸了他们天香楼的招牌了。
那个给苏苓指路的小厮一哂,“瞧你那点眼力,难怪干了这么多年还跟我这个刚来的一样守大门。你没听那姑娘说了麽,她跟韶月姑娘是一样的,今日咱们天香楼要选花魁,看那姑娘的容色不俗,定是老鸨特地请来的外援了。”
“不能够吧?”另一个有些不确定,“那姑娘看着冷艳高贵,还能是卖笑的?”
“你这就不懂了吧?男人专好这一口,定是老鸨花重金请来的。”方才指路的那个还是振振有词,“有了她,咱们天香楼这次一定能够夺魁,咱们天香楼好了,你我这月例也才能跟着涨一涨。”
两人絮絮叨叨,满脑子都是关于腰缠万贯的好日子的畅想。
而被两人寄予厚望的苏苓此时却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随手拉住一个丫鬟问路。对方一听到韶月的名头,立刻会意,“请跟我来,姑娘是代表天香楼的吗?”
“天香楼?”苏苓眨眨眼,心中犯疑,随即想到那个韶月,顺口就道:“韶月是天香楼的?我跟她一样。”总之只要找到那个女人就能找到炎夜麟。
丫鬟顿时会意,“韶月姑娘可是天香楼的招牌,只可惜已经名花有主了,今年却是不参加比赛了。依我看姑娘国色天香,必定能拿下这一次的魁首,天香楼总算能出头了。”
苏苓满脑子都被她那句“名花有主”塞满了,连她下面的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急急问道:“名花有主?是什么意思?”
那丫鬟掩嘴一笑,“咱们这样的出身人,若是能得一个知心人,可不就是名花有主了。韶月姐姐容色美艳,当年可是为天香楼多得许多荣耀,只可惜初夜被一个贵客拍下之后,便不再挂牌。听说那位贵客英俊潇洒,出身高贵,对韶月姐姐更是一片痴心,这么多年都只上她一人那里。还有消息说,那位贵客已经帮她赎身了,过些日子要将她接进府。”
苏苓只觉得喉咙紧涩,话到嘴边竟是有些难以启齿,“要……接进府麽?不知那位贵客姓什么?”
丫鬟带着她拐了个弯,这才道:“这个是客人的隐私,楼里向来不允许打听,所以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位贵客这几日都在韶月姐姐那里,姑娘不是与韶月姐姐相熟麽?或许还能够见到那位贵客呢!”
这几日都在!!!
苏苓的心揪成了一团,炎夜麟这几日都没有回府,就是呆在那个女人那里吗?难怪了,难怪他不敢跟她说去了哪儿?!
一时间,苏苓有种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可是又是不甘心,心中有个声音不停的提醒她,炎夜麟不是那样的人,就看一眼,只要看一眼就行了。真相就在几米之外的地方,就这样避而不见,那跟掩耳盗铃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闭上眼,再次睁开之时,眼里带着坚定的目光。最后一次机会,就当给炎夜麟和她的最后一次机会。若一切都是真的,那她也可以死心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她不必再有任何的愧疚。
“姑娘,在这里等着就行了。”丫鬟笑着看她,随即皱眉,“姑娘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苏苓淡然一笑,“在这里等着就能见到……韶月?”
丫鬟笑了,“一会姑娘听前头的人喊话,轮到姑娘的时候就上台,或是唱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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