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张威的话真把温庭筠气糊涂了。
他抱着心口,挣扎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即关上房门,细细的思考着张威的话。
多少年了,自己眼看着鱼幼薇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一步步成长为容貌出众、才华横溢的才女。只要一有时间,小姑娘就跑过来向自己求教诗词,眼神中满是崇拜和敬仰。
要说温庭筠不心动绝对是假的,要说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动过邪念也是假的。
假的,都是假的,其实他的心中早就为鱼幼薇留下了位置,而且这个位置就在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只要一想起来就会露出温暖和微笑。
可一旦被刺伤将会是彻骨的痛,痛彻心扉,生死相依。
“哎,我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躺在床上的温庭筠默默地问自己道,“我到底是为了她还是害了她”
月光如水,把清辉洒在温庭筠草堂的屋子里,冷冷的,轻轻地,犹如水一般缓缓拂过。
已经是后半夜了,温庭筠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起身披上衣服来到院子里,不知不觉来到亭子间。
这里有三张石凳,其中正对大门的那一张石凳是自己经常坐的位置,对面便是鱼幼薇常坐的石凳,另一张石凳则是给客人们留下的。
温庭筠来到鱼幼薇常坐石凳前,用袖子拂去石凳上的灰尘,然后轻轻地抚摸着石凳,冰冰的,凉凉的,似少女的脸庞,“幼薇啊,为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如果真的做错了,你就骂我一声,也好让为师心里能舒坦点。”
然后温庭筠在鱼幼薇常坐的石凳上坐下来,他能够感受到这张石凳上那一丝温暖。
这些天来,温庭筠能够感受到鱼幼薇对自己的冷淡,以及当他谈到要给鱼幼薇找一户好人家时,她那副吃惊的表情。
鱼幼薇对他说过,她愿意一生都跟着老师,当仆人当丫鬟都行,说这话的时候鱼幼薇哭了,哭的真的好伤心。
温庭筠不是傻瓜,不是无情,更不是不通人性。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一个中老年男人,要官职没官职,要地位没地位,要钱财没钱财,要生活质量也没生过质量。怎么能够让如此优秀的女子跟着自己受苦呢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老师这一世不能娶你,下辈子老师一定堂堂正正做一回人,娶你为妻。”不知不觉温庭筠竟然说出声来了。
他的鼻子痒痒的,眼睛酸酸的,一摸,两行清泪顺着黑红的脸庞留下。
自从他要给鱼幼薇找人家之后,鱼幼薇见到他总是冷淡的,逆来顺受的,他说什么鱼幼薇都接受,一夜之间这孩子似乎变了,变得认不得了,变得沉默了,再也不像此前那样在自己跟前有说有笑了。
温庭筠知道鱼幼薇对自己失望了,甚至是灰心了,不管他说谁鱼幼薇都沉默不语。
已经是后半夜了,温庭筠默然坐在院子里不忍离去。
这一夜同样没有睡的还有张威。
从温庭筠的“杜陵草堂”回到驿馆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张直方和石雄还在等他。
“哎呀呀,张威兄弟,为兄我可是一直等着你呢”见到张威后,张直方高兴地说道。石雄也满脸堆笑地望着他。
“什么事啊”张威没精打采地回道。
“兄弟你看来不高兴啊”见张威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张直方调侃地说道。
“哎”张威叹息一声坐在榻上,随后抬起头望着张直方和石雄,“张威没事,不知将军等我何事”
“哈哈哈,哈哈哈,兄弟啊这一次为兄把你在长安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走走走,赶紧随我来,再晚点里坊的门就要关了。”说罢张直方和石雄拉起张威就往驿站外走。
见张直方如此兴奋,张威只好跟着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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