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虚虚的没有底,只觉身后之人移动步伐,缓缓走到她面前,剑锋却没有一丝偏差的架在她的脖颈上。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少年冰冷而无情的声音在云涟的耳边响起。
她下意识的回头,却看见了脖子上威胁自己生命的长剑,整把剑呈流线型,是二阶极品的元器。
这极品元器可是不好炼制啊!虽然她炼得出来,但成功率却维持在十分之一左右,这令她极为不满。
见云涟不说话,少年微眯起双眼,云涟只觉眼前剑光一闪,脖颈一疼。
罩着云涟头部的连着黑袍的帽子被黑衣少年削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黑色的断布扬起,在空中飘荡,丝丝冰蓝色的短发掺杂在其间。
雪白的脖颈上,一道细微的血线缓缓倘出了鲜血。
啊!疼死了!该死的职业病!
是的,职业病!
每当看到一件元器,云涟都会下意识的对它进行观察和分析。这本是个好习惯,岂料,此刻竟差点成了她的催命符!
见云涟在帽子的遮掩下竟然还有一张面具,少年眯起了双眼。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少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少年生意中的不耐之意显现无疑,云涟又不是个蠢的,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心中默默念了一遍好汉不吃眼前亏,道:“我是藏剑阁弟子。”
说着宽大的黑袍下,云涟不动声色的将袖口的七道剑纹震碎四条。还好这黑袍能够隔绝元力波动,云涟暗赞一声自己的聪明才智。
她伸出手掀起黑袍,让少年清晰的看见袖口上的三道剑纹。
又说道:“刚才前辈不是买了一颗黑色的小珠子吗?晚辈家中有一小妹,异常喜欢各种各样的小珠子,这恰逢她生辰,不知前辈能否忍痛割爱?转让给晚辈。”
这话说的极有技巧,既指出了自己并非有意跟踪黑衣少年,又巧妙的指出两人修为相差甚大,若是对方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定不会伤其性命。
云涟心里有着微微的不忿,她身为藏剑少阁主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还从来没有如此低三下四过!
但此刻有求于人,她也不得不低下她高贵的头颅,更何况此时她的小命还被人家握在手里。
不过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明明是一件根本经不起考证的事,她的眼底也是盛满了真诚,若是一般人,定会拜倒在她一双‘真诚’的眼睛里。
可惜!她这一番惺惺做态注定是喂狗吃去了。少年看了一眼云涟,淡淡道:“既然要忍痛,我为何要割爱!”
“……”云涟嘴边扯起的微笑成功的僵住了,呵!呵呵呵!你难道听不出来我要说什么?故意的吧!
还欲说什么,倏尔,只见少年脸色一变,收剑欲走,但时机已过,身后数道剑光呼啸而来!
少年剑锋一转,挡下一击,腾跃而上,三息不到,便消失在小巷里,而余下的剑光却硬生生的将墙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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