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几年刚刚冒出来的东西,还没被大众所普遍接受,群众们多认为放着家里烧的开水不喝,跑去花钱买凉水是钱多烧的。而且据传假货泛滥,好多矿泉水都是自来水灌的。现在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黎笠这瓶矿泉水到底是真是假上面,不时有热心同学出谋划策:“你看看瓶子上的商标能不能撕下来,能撕下来就是假的。”“你上下左右摇晃摇晃瓶子,要是里面有白色的颗粒物就是假的。”不一会功夫,黎笠的矿泉水已是面目全非,回宿舍一开门,舍友瞟见他手中光秃秃的瓶子,摇摇头说了句:“假的,你这连商标都没有。”
黎笠猛灌一口水,一屁股坐在炕上。“其他人呢?”黎笠问舍友,“别的屋子串呢吧。”眼下睡觉太早,呆着又无聊,黎笠有点坐不住。“我去旁边看看,你去不去?”舍友正看书:“我不去了。”黎笠看一眼舍友,小个子,戴个小眼镜。
推门出来,黎笠直接朝声音最大的一间宿舍走去。刚进屋子,一股人群聚集的味道差点没把他顶个跟头,人太多了,起码塞了有十几个。黎笠停止了关门的动作,想着散散味道。“哎门快关上,一会把班主任招来了!”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拉上门。黎笠这时才看清屋里的情况——大概分成两拨人,一波在靠里面的桌子上下象棋。另一波围了个圈,脱鞋光脚坐在炕上打扑克,屋子里的味道八成就是这伙人制造的。没参与的人在旁边站着看热闹,就差一桌麻将能开个棋牌室了。下棋的用的是那种袖珍象棋,塑料的棋盘,纽扣大小的塑料棋子,携带方便。不过街边老大爷肯定不爱下这种,黎笠有时在街边看人下棋,大爷们吃掉别人棋子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眼看对面露出了破绽,面露喜色又小心隐藏,生怕对手发现悔棋。只等那边棋一离手,迅速捏起自己的棋子,手腕猛的上扬蓄力,再以砸碎棋盘的气势下落,随着“啪”一声爆响,棋子摞棋子,手麻之际,配合无名指和小指将下面的棋子勾出来,上面的棋子稳稳落定。整套动作流畅连贯,一气呵成,同时根据情景需要嘴里还会念叨不同的词句助兴。做完以上全部才算心满意足,拿起手边的太空杯悠闲的来一口浓茶,往椅背上一靠,以“怎么样?”的姿态藐视一眼对手。但大爷也有失算的时候,保不准因为求胜心切欠考虑,反而给了对面大爷可乘之机,而此时对面大爷往往会将这整套动作在速度,力量,气势等属性上全部1再重复一遍,最后的眼神也会升级为“不是挺牛x么,现在傻x了吧!”相比之下,黎笠眼前这场战局就和谐的多,对弈的两边都小心翼翼的摆放棋子,不是这两边脾气好,只是动作稍大一点棋子就不知道崩哪去了,找不着还得赔人家。
屋里灯光昏黄,黎笠看了一会觉得两眼发花,转头去关注打扑克。这边战况明显激烈的多,原因就是每个人脚边散落的毛票。“还玩儿上钱了,玩多大的?”黎笠跟旁边的人打听。“1毛”。“那还行,输赢最多几块钱。”“哪有那么多,也就块八毛儿!哎哎哎,先出大的啊!你这又完了!”看热闹的边回答黎笠边对输家恨铁不成钢。“行不行啊,连输第几把了?要不我来?”还有人手痒也想打。“我就不信了,再来!”输的人显然不甘心,这输的同学姓苏,牌还是他带来的,就是名字吃了亏,搞不好今后都绕不开了,年轻的时候“小输”,年长点就“大输”了,到了晚年再回头,怎么“老输”。想想觉着好笑,那边厢又输一把。看着时间差不多,黎笠准备回屋休息,停不下来的鏖战等着班主任来终结吧,出门碰着个鬼头鬼脑往远处张望的,“大半夜干嘛呢?”黎笠疑惑道。“时候不早了,怕老卢来查岗!”得,这还有个望风的。
前后脚黎笠宿舍的同学都回来了,大家相互交流方才见闻,有去聊游戏的,有去蹭吃喝的。尽管身处荒山野岭之中,这群少年还是不愁找不到乐子。夜晚气温骤降,尽管黎笠不愿多带衣服,但寒意还是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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