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想不明白,陈君诺那句“上来陪我睡一会儿”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歧义,可是她怎么就想歪了呢,她真是脑子进了水了。
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的工夫,陈君诺就回来了。许意浓趴着病房的门,“都走了吗?有没有人认出我?你怎么跟人解释的?”
陈君诺回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高兴,“我为什么要解释?我陈君诺做什么事,身边有什么女人与他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嗨,我发现你这人还是够不要脸了,人家到医院来看你,你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你居然都不觉得应该遮掩一下吗,你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
“再厚也不像有些人大白天在医院就要。”
“你——”许意浓无话可说,好吧,这次算是她认栽了。不过她还是反出点儿味道来,“我听说我们学校校庆请回去做演讲的都是校友,你不是美帝国主义培养的资产阶级狗崽子吗,为什么请你。”
陈君诺真心不想解释这个问题,若不是要还上次许意浓无故缺席演出,而林校长给打了埋伏这个人情,他是断然不会去参加什么校庆的,他算哪门子的校友啊。
“你不会是我们学校辍学的吧?”
陈君诺的脸色更黑了,许意浓一看便知道她猜对了,于是就躺在床上打滚,“你到底是怎么辍学的,是不是因为乱搞女同学被学校开除了,或者被人追着负责人所以躲到国外去了。”
陈君诺开始有些恼,可是看着许意浓撒欢的样子又笑了,他抓住那人的脚,“我就是半途辍学又怎么样,他们还不是三请五请的求着我回去参加母校庆典?方俊这种读完了本科,研究生都要毕业的,还不是要来求我。”说完还扯着嘴角露出一副很不屑的笑。
说到这个,许意浓就不笑了,她斜眼睨着他,他的那种笑应该也是给她的吧,她也是济仁大学的本科,现在还有半年多就研究生毕业了。不知道陈君诺的心里,是不是根本就看不起他们这种蜗牛一样,只能靠持之以恒的努力才能换来一点儿品质生活的人。
其实许意浓的家庭条件也不错,父亲是外交文秘,母亲是记者,她上大学那年父亲被外派到非洲,母亲也跟着父亲出去了。许意浓刚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也没有兴趣到非洲晒太阳,于是便留了下来。她从小衣食无忧,虽然父亲算不上什么大领导,说起来也是广义上的外交官,听着挺拉风的。所以在同龄的孩子当中,许意浓是很有优越感的,即使这样在陈君诺的身边她依然没有自信。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白了还不是看你陈君诺有钱?”
“错,是因为我有本事、有能力,有才华。”
许意浓扯了扯嘴角,真的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这份不要脸的自信,若不是你家祖上积德,你哪有今天。再换句话说,若不是五年前她抚慰了他脆弱的小心灵,他早就走投无路,上天台了也说不定。想着想着,许意浓就忍不住偷笑,可是还是被陈君诺看到了。许意浓撞见他有些凉飕飕的眼神便收敛了笑容,“我老公那是天下最优秀的,银河系第一男神,宇宙第一自我感觉良好的自恋狂。”说完看着陈君诺那张冷脸又自顾自的大笑,反正他现在一只胳膊吊着石膏,根本就打不过她,小小的嚣张一下他又能奈何?
陈君诺这个时候确实奈何不了许意浓,可是他总不会老是吊着胳膊,总有秋后算账的那一天。许意浓也只有到了还债的时候才知道,这不知不觉的欠的都是高利贷,黑着呢。
许意浓第二天去学校上课,看上去就心情不错的样子。吴天照例就坐在她的旁边,“陈教授从回来了,据说这次做了个什么纪录片,他这界跨的可够大的。”
“这年头弹棉花的都当导演去了,他这界跨的算是含蓄的了。”许意浓脑子里想的还是昨天傍晚的事情,下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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