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兮叹息,“美人儿,不是我年轻气盛不懂退避,而是你紧张了,从前的你,遇到什么都不会选择退避,如今,可能是因为发生在你身上的变故扰乱了你的道心。”
焱千璕后退一步,道:“既然如此,既然你说变得是我,那我不再阻拦你,不过若是此事生变,带来的一切后果,皆需你自己承担。”
“放心,我不会如那些不懂事的毛孩子般推卸责任,但是,若那大邪祟真的因为你丧失能力而肆无忌惮的跑了出来,让它杀一杀这边境流寇与诸国的锐气也好!”
“所以,在你眼中,除了圣权国民,万物皆可杀?”焱千璕决定重新估量帝无兮的心狠。
帝无兮凝视他,郑重的道:“美人儿,你知道的,我从不是什么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圣权,若是圣权倾覆,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整个北淼变成新的圣权,天下,终将只有一个国。”
“你的理想,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你若是心狠起来,究竟有多狠?”焱千璕并不在意那些蝼蚁的生死,他只在意,眼前之人,最心狠之时会不会彻底抛开他。
问到这个问题帝无兮有了犹豫,最后,笑着答道:“你看青柳玉能舍弃十几万人进行血祭,而我,若是有朝一日,事事不顺我的心,人人都冷漠违逆我,连最亲近的人都厌恶我,我将拿一个盛世陪葬!”
焱千璕拢在衣袖中的手有些颤抖,再道:“何为盛世?”
“最繁荣昌盛的年代。”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一个时代为你偿还受过的屈辱?”
“然。”帝无兮缓缓敛上双目,她相信,若自己当真狠起来,那世间最狠之人可能依旧不会是自己。
但若有并列,其中一定有她帝无兮!
焱千璕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平缓的道:“你这样说,可真是令人心寒。”
“美人儿想听的难道不是真话?”帝无兮忽地睁开眼睛,眸子里的森寒已经退去。
焱千璕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道:“帝无兮,那若是有朝一日,让你必须做一个选择,你是选择保自己最亲之人,还是选择保自己最爱之人?”
“你这样说,我会杀了那个让我做选择之人。”帝无兮眉眼很冷,不卑不亢。
“你若是杀不了那个让你做选择之人呢?”
“那我就等,等自己能杀那人之时!”
焱千璕笑了,放声大笑,最后平息道:“那我所言之人若是时空大帝呢?”
帝无兮看清了他眼中疯狂的戏谑,却不知其意,并且,她也答不上来这一问。
“怎么?你的自信呢?是时空太可怕,还是你无论等多少万年都无法胜他?”
帝无兮不语,沉默如死者。
焱千璕为自己可笑的自由默哀,终究,无人可帮他。
他昂首朝着上方看,眼中流露出的是帝无兮无法看懂的入骨的哀伤。
他在为谁哀伤?他在因何哀伤?
帝无兮不懂,全都不懂。
冉冉,焱千璕一扫方才失态的模样,笑着说道:“希望你的计划平安进行吧!”
“多谢美人儿的祝福!”帝无兮也恢复如常,既然他不想透露,她又何必揭人伤疤。
此后,二人在水牢里待了三天才被放出来吹吹风。
帝无兮和焱千璕走在一条大道上,手脚皆锁着镣铐,并且身上全都换上了一袭灰布麻衣,其身后是押送他们的亲卫。
焱千璕虽然很嫌弃身上的麻衣,但是迫不得已,只能穿上。
帝无兮倒是穿的一点也不别扭,眼神放光的看着周围,被关在水牢的三日来手脚的皮都被泡掉一层。
这厢,押送他二人的亲卫首领同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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