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白辰含混不清地咕哝着。
“临淄鞠练习!你忘了吗,就在今天早上!”周翃旆说,“快下来,难道你想在比赛中被李子艺打败吗?”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白辰依旧没睁眼,他想象着周翃旆在公共休息室渐行渐远的情景。
“白辰!”周翃旆又叫了一声,听上去更远了,“赶紧起来。我可不想再被皇胄的家伙嘲笑了。”
“我也不想。”白辰嘀咕道。
他又不是那些瑟翠圣人,能把别人的嘲弄化作自己前进的力量。相反,每回想到李子艺或者黄佳乐幸灾乐祸的丑脸,他总是愤怒地不能自持。
我生命中的愤怒已经够多,余生不再需要了。
“那很好。”周翃旆的脚步渐渐远去,现在,他好像走的更快了,宛如一匹身经百战的宝马在沙场奔腾。
白辰终于睁开了眼,他朝窗户外斜眼望去。粉红而金黄的天空中弥漫着一层薄雾。现在他清醒了,但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鸟儿卿卿喳喳的吵闹声中还能继续睡下去。
“周翃旆”白辰发牢骚说,“现在天刚刚亮。”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他的胸口,他猛地弹起来,看见百里宣德正在甩去手上的凉水。
“快点,白辰!”他披上了长袍,“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白辰从床上跳下,他找到了那件金红相间的队服,披上大衣免得着凉。他快手快脚地写下一张便条给书惠,告诉她去哪了,然后就扛着他的流火四型飞剑下了旋转楼梯来到公共休息室。差不多来到将军雕像时,他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孔浩旻从楼梯上冲了下来,裤兜里的手机一跳一跳,手里还拿着些什么。
“我听到有人在楼梯下喊你的名字,于是我就跑了下来了,啊,白辰,你看,这是我冲洗出来的相片——”
白辰看着孔浩旻在他鼻子底下挥动着相片,呆住了。
李子艺清晰地出现在活动相片中,他正冲白辰挥舞拳头,想把他从相片里看不见的一角引出来。白辰看着相片,对自己在相片上坚持不露面的表现非常满意。过了一会,相片中的李子艺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狠话,放弃了这一举动,他垂头丧气地走了,这时白辰也跟着书惠走上楼梯。
“你能不能签个名?”孔浩旻热切地问。
“很抱歉,”白辰尽可能委婉地说,左右环顾着大堂确保没有人了,然后说,“对不起,孔浩旻,但我正赶时间——墨渊圣剑的临淄鞠练习。”
他转身向门口冲去,想方设法让自己看起来更着急一些。
“啊,等等我!我从来没看过临淄鞠球赛!”
孔浩旻匆忙地跟着他冲了出去。
“很枯燥的。”白辰马上说,但是孔浩旻一脸兴奋——“你可是学院一百年以来最有天分的队员,是吧?(“是锦王,不是我!”)“孔浩旻一边在他身边跑,一边说。“你真聪明。我可不会飞。那容不容易学?有没有摔死过人?这是你的飞剑吧?是不是这儿最好的?”
他一直喋喋不休。白辰有点不耐烦了,他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掉他。
“其实我不大明白临淄鞠球赛规则,”孔浩旻气喘吁吁地说。“是不是一共有八个球?其中有四个用来把对方从飞剑上打下来?”
“是的,”白辰沉重地说,无可奈何地向孔浩旻解释临淄鞠球复杂的规则。“他们叫做回旋球。每队有两个,还有两个边射手,他们负责把飞过来身边的回旋球打落。宣德和齐治就是是墨渊圣剑的边射手。”
“那么其他的球是怎么用的?”他张大了嘴巴看着白辰,一不留神,被绊了一下。
“噢,大个的红色的那个叫鞠,那个是得分球。每队的三个前锋相互传球,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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