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真君听师兄相请,却也不好推辞,只得吩付杨任道:“你可自去太华山,将阴阳镜还与赤精子师伯。之后再来西昆仑寻吾!”
杨任得了吩咐,恭身应事,辞了两位金仙,便急冲冲往太华山来,盖因听那位太乙师伯说,赤精子马上要去东丘,生恐自己走的慢了,与他错过。
待到了云霄洞外,与那守门童子报了姓名,命其入内通传,等了片刻,见那道童出来相请,便跟着一并走入洞府内。
只一进门,顿时换了空间,却见小桥流水,回廊深幽,琼楼玉宇,当真是福地洞天。再想想自家师父那光秃秃的山洞,这神仙果然也有土鳖和土豪之分。
却听那正中大殿内发出一声朗笑:“贤侄快快请进,吾这洞天比你师父那洞府强多了吧?”接着,杨任眼前一花,再看时已然身处一座大殿之中,那大殿亦是光秃秃的,一应陈设俱无,正中坐着一个慈眉善目,三缕须髯飘洒前胸的青袍道士,正是师伯赤精子。
打稽手见过了礼,杨任才笑道:“师伯这洞天自是甚好,就是这大殿着实空荡了些,即然您要去东丘见殷洪道兄,干脆请他置办些家事岂不更好?”
赤精子闻言一楞,摇头抚须笑道:“这孽障不听吾言,自立为王,此时去见他作甚?”
“嗯?”听到此言杨任愕然:“刚才山外碰到太乙师伯,他说请您去玉虚相助,师伯言要去东丘,所以不曾应允!”
“太乙师兄?他几时说这话啦?”赤精子闻言亦觉奇怪,随即又笑道:“他这几日为哪吒的事儿奔走,言语总有些颠三倒四,且莫理他,贤侄此来所为何事?”
杨任见问,急忙将那阴阳镜拿了出来,复又把女娲宫中之事,和太乙真人借宝的原由复述了一遍,最后说:“如今殷洪道兄托我还回的宝物还剩下阴阳镜,弟子先归还师伯……”
“原来如此!”赤精子听罢因由,却不曾接过法宝,只是盯着那阴阳镜看了半晌,眉头紧皱,半天才叹道:“果然如此……”
见他一会儿原来,一会儿果然,心头有些发毛的杨任捧着阴阳镜轻声唤道:“师伯,师伯?”见赤精子看他,方道:“还请师伯收了此宝。”
“呵呵!”赤精子闻言轻笑一声,突然正色道:“师侄此事却做的差了?”
“啊?”杨任懵然应道:“师伯所言何意?”
“常言道,做人须善始善终,殷洪那孽障即将三件法宝托付于你,师侄便该将三宝如数归还才是,此时只拿来一件,是何道理?”
“可是……”
“即然太乙师兄从你那里借走了紫寿仙衣和水火锋,你便该等他归还之后,再一并拿来与我才对,如今只有阴阳镜,成何道理!且去且去,待三宝齐全再来。”
“不对啊,师伯……这个!”听到赤精子之言,杨任隐隐觉得不妙,好象……仿佛……自己又被坑了?
“吾那阴阳镜不须口诀,凭自身法力便可驱使,留了给你,却是汝得了便宜,还有何不对,速去,速去,莫在我这处停留!”说着,赤精拂尘一甩,杨任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已到了太华山外。
凭白无故得了一件至宝,按理说杨大太岁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隐隐有被坑之感?认真想了半天,将之前太乙真人,赤精子等人的神情,语气琢磨了许久,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杨任只得无奈放弃。
“他娘的,这帮阐教金仙一个比一个莫名奇妙,也不知当初是如何修成仙道的。”心中一通抱怨,杨任摇了摇头,复又召出云霞兽骑上,他也懒得再去猜测原由,且先到了昆仑山见了师父清虚道德真君再说。
不过,坐在云霞兽上,杨大太岁一阵茫然。这个昆仑山应该走哪条路啊?
将云霞兽起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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