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这药剂见效的速度要比他想得快得多了,但他也不敢再让这药剂继续留在迦的身上了,这上面的火焰似乎已经要熄灭了,如果再让迦多和药剂接触一会,恐怕结果就要不尽如人意了。二是他也没有想到,迦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他完全明白这种眼神所代表的意义,似乎自己是从一个饥饿到了极点的人的嘴巴里硬生生地夺下了一块肉一般。这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么?在某个片刻,无一甚至都想把他指尖捏住的棒子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一闻了,只是最终他还是按捺住了这种念头,只是老老实实地吹灭了这火焰,然后把这木棒重新放回了原本属于它的容器之中。
这些动作也都落在云尚的眼里,他也一直在默默的等待,直到无一完成了手头上的动作,他才朝前走了一步。一切的准备总算全部就绪了,现在,云尚感觉自己面前的终于展开的通途道路了。道路上的绊脚石都已经被搬离的差不多了,零碎几块也影响不了他的步伐,似乎他只需要走完这条路……
只是,云尚正准备开口说话呢,却有人抢先了。
“各位,这是在对受审人做什么呢?”这声音很清脆,也让云尚很熟悉,花散的声音。只是才过了没多久,花散的声音似乎完全进入了另一种状态。这声音并不响,完全不像那种磅礴雄壮的强音,没有丝毫让人感觉刺耳,但是这声音却清清楚楚,好像就像是花散贴在人的耳边在说一般。
虽然花散并没有刻意的把她的语调变得冰冷,但是这声音却还是像携着冰雪的飓风,吹拂过人的身体,让人短暂的失神,似乎全身都被冻结了片刻。在某一个瞬间,云尚甚至看到自己眼前的路都被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似乎连春天都被倒回了冬日,全都是一片冰冷,是一片让人心有戚戚的冷意。
这并不是幻境,也不是有人刻意给他设下的陷阱,这只是云尚自己的感觉而已。虽然只是片刻瞬息的感觉,却让云尚也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的眼睛朝着周围看了看,似乎不只是他一个人,这周围大部分人的表情也或是有些懵懵的,或是还没能脱离那种覆盖了整个审判庭的冰冷,还处于发愣的状态。似乎花散也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真的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话而已,只是这样,却已经让人难以自持了。
不过,在这个审判庭里,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花散的声音所影响,总还是有人可以与她对话的,只是这个人不会是云尚罢了。
“受审人的精神不好,所以我让我的侍从给了他了一些调节的东西,让他能提提自己的精神。如果受审人不能好好的回答问题,讲述情况,那么这审判也就失去了追求公正的意义了,与我们想要的就不一样了。你说是吗,仲裁官?”说话的人是二祭司,他的声音很浑厚,虽然其中仍然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那种雄浑的气势却完全没有一点消褪的痕迹,完全伴随着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
而这里也不仅仅只有他的声音而已,在这声音背后似乎还有一阵席卷而来的大风,从云尚的心头刮过。在更深层次的意识当中,云尚原本意识所见的一片冰天雪地,顷刻间仿佛春暖消融,干净明媚的连一点冰碴都再也找不到了。这种力量妙不可言,其中技巧的精妙完全在云尚想象的极限之上,也让云尚更加坚定地明白了那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是多么的巨大。
虽然从根本上来讲,这完全是没有技巧可言的蛮力,并不是用巧妙的方法或者某种便捷的方式来调和力量,来让力量之间进行某种符合规律的运转或是激发出某种相互的作用,而是完完全全用同一种力量,一点接着一点,不多不少也不偏不倚的完全抵消了原本花散散播在所有人意识中的那种回音,而且还处理地十分干净,没有留下一点遗漏。从结果上来说,似乎就像某种特别的手法,某种巧合一般。但实际上,这却更像是用一柄匕首来卸下别人的盔甲一般,而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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