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启程了吗?”清牧师父看着则袖和墨锵锵道。
则袖弯弯嘴角:“没错,不能耽搁了,还望师父指个到谷上的路。”
清牧师父摸摸眉毛,微微笑道:“确实……那樊公子何时愿再来妙春堂呢?”
则袖笑笑,将头发掖到耳后:“妙春堂……不来更好吧?”
清牧师父眨眨眼,垂在睫毛上的眼皮显得自己倒有些苍老:“也对……”
她将则袖和墨锵锵引到一处砌有石阶的陡坡上,叫住他两人:“沿这走,就能上谷,然后顺着往北走,就能到归往河口,往淞江去吧。”
则袖拱手:“多谢师父。”
“你伤口刚好,走山路别累着,万事小心。”
则袖看着清牧师父眼睛,恍恍惚惚的担忧似曾相识,但又极其陌生,不容多想,点头道谢后,转身离去了。
“都说清牧师父为人柔和慈爱果然不假。”墨锵锵搅弄着发梢,跟在则袖身边。
“她对晚生都如此吗?”
“差不多吧,她对我也挺好的。”墨锵锵点点头,看了一眼则袖,便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先回竹子塘吧。”话音刚落,就见从路那头想起了混乱的马蹄声,则袖连忙拽着墨锵锵躲进了树林里。
成群结队奔来的是一方白衣面具的人,个个手持长剑或者锏的,武器太过大众,也看不出出自哪里,只从衣着上看,倒像是彼阎洞的人。
一行人马疾风而过,完全没有注意到则袖和墨锵锵。
“是彼阎洞的人吗?”墨锵锵和则袖走出来,墨锵锵问道。
“看着倒是像,但又不像。”则袖搓搓下巴,皱着眉,心中疑惑不已。
“轻功好的下盘结实,可那些人看着下盘也称不上十分利索的,倒是有的看起来软绵绵的。”
“彼阎洞常用武器只有剑和弓,哪来的锏啊什么的。”
则袖和墨锵锵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
突然,墨锵锵像是被咬了一样,拍了则袖一巴掌,着急忙慌的说:“糟了,看他们这个来向,是从哪里回去,还是要到哪里去啊?”
“……”则袖看向身后,这一行人来的地方,只有一个竹子塘,江雪斋要过河,骑马是不可能的,再说,只有一个江岸冬用不着跑的那么快,那便是竹子塘了?
则袖心中猛的一沉,二话不说就往前跑去了。
浦玉一行人刚上了船,就见岸上一白衣女子踉跄着逃窜,手里提着长枪,腰间别着一把剑。另一只手捂着腹部,时不时往后看去……
“那是什么人”归雀凑过来,谨慎凝重。
浦玉皱皱眉,光看衣着武器,还是不敢断定的。
浦玉让船家靠了岸,几人又上了岸,来到女子面前。就看她斜靠在树下,面色苍白,冷汗冒出,双睑无力,提了提长枪,昏死过去了。
“高先生可认识这是谁”归雁扭头问高不落。
“这是玲门左将军,宋鸿春。”高不落掂掂她腰间的剑。
“这就是寒铁剑。”
宋鸿春长得英气,浓眉冷眸的,朱唇白肤的,这会儿双唇失色,眉头紧皱,身子暗暗发抖,看来是腹间伤口发作了。
“浦玉”高不落看向浦玉发愣的脸色。
“那边有个茅草屋,把她过去,先救醒再说。”浦玉抬起宋鸿春的手臂,扶起来就往那边走。
“这么好心……”高不落摸摸袖口。
“我还以为大哥拿剑就跑呢。”归雀笑笑跟了过去。
浦玉将宋鸿春放下后,看了一眼伤口,转头看向高不落:“这伤口好像不深,就是太长了疼昏过去的。”
“那怎么办,几个大男人……”高不落揣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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