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怎么只哭得两声就无动静了!”柴氏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给我看看!”万猛强咬牙关,艰难吐出话来。
接过手来,只见婴儿双眼紧闭,全身颤抖,白析的脖颈下,好似有暗红的突起微微跳动,拉出小手一搭,万猛道:“这孩子还是为我真气伤到,经脉血海倒流,筋液逆行,日后要想在武学上有一番成就,也属不能。还好刚才哭过一声,泄了我那残存的真气,便无大碍,唉,都怪我粗心了。”万猛自责道:“快将孩子包好抱进里屋,让莲儿一同哺育,颜儿这身体以经折腾不起了。”才把孩子交出,万猛哪里还支持得住,重重摔倒,晕死过去。待其醒来时,早已月上枝头,屋外的春虫鸣奏着合乐,万若菱与柴氏正静静守候一旁。
“大嫂,你劳累了一天,夜已深了,快去休息吧,勿用为我担心。“万猛挣坐起来道。
“叔叔不顾身体,几次救我郭家。。。“柴氏心中感激,哽咽的紧。
“我有今天,全得当初大哥相助,大嫂休要再说这两家之言,只是匡颜的孩子,经此一番磨难,体质注定羸弱,特别是其经络逆行固化,已成逆脉,想要调转,实属决无可能,依我所知,现世间的各家内功心法注定与这孩子无缘了。”
“学不成武也是好事,现在她母子二人平安无恙,已是上天对我郭家最大的眷顾了,我早是心满意足了。”
“爹!这是峰儿见你昏了过去,拿了你那宝贝灵参熬的汤,我从小就知道这参宝贵得紧,可木已成舟,变不回去了,你就快喝了吧!”万若菱坏笑道:“这件事上我可是一万个支持峰儿,你可别怪他,要怪只怪你不收好!”
万猛摇摇头,无奈道:“这参我放的高,不是你出的主意,峰儿怎么拿得到,你有这份孝心爹不会怪你。爹就一粗人,身体没那么娇贵,这汤就留给你大娘喝吧!哦,可千万不能给颜儿、莲儿二人,她俩刚生了孩子,这灵参可是一点也沾不得。”
“放心吧!这些药理我熟得狠,早让京娘另熬了别的参汤给两位妹妹喝了,这灵参汤主补阳火,对我们都不合适,你再不喝等药效散了,可不要后悔哦。”
万猛只得接过,肉疼地将参汤一口喝下。
光阴似苒、物转星移
显德三年,大周隰州府毗连北汉的纷水河畔,十来间简陋的木皮草房隐约可见,这是为避兵祸而逃难至此的北汉流民暂时搭建的住所。
申时的日头依旧毒辣,七八个大小不一的孩童顶着烈阳的灼烧,不知疲倦地在滩涂上嬉戏打闹,黝黑的皮肤透着旺盛的精力,不远处的树阴下,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看着大伙正伤心的抽泣。男孩头围较一般人大上几分,五官饱满,肤色白皙,身形却是单薄,总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凤儿!怎么啦?”正与几位妇人蹲在河边洗衣的赵匡颜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走到男孩身前问道。
“娘!”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道,“哥哥们说我是女孩子,都不跟我玩。”
“哥哥们逗你呢,是我家凤儿长得清秀,他们嫉妒呢!”
“那他们还说只有女孩才叫凤呢,我不要叫郭凤,我想要个像狗娃哥那样的名字。”“胡说,这名字可是万爷爷给你取的,意义好着呢,等长大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好啦!不哭啦,快去找哥哥们玩。”
“狗娃,过来带着弟弟去玩,要是敢欺负他,晚上看我不打折你的腿!”一妇人起身开腔,那为首的孩子只得极不情愿地拉着郭凤去了。
赵匡颜重新回到河边,被那妇人拉过手去,看了又看,小声道:“妹子,你这手细皮嫩肉的,也不像贫苦人家出身,怎么会跑到这地方受罪来了?”
“大姐不瞒你说,我家凤儿从小体弱多病,听说北汉太原府最近来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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