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前为慕容彦超所阻,后有何大人带兵来投,驸马只需让慕容彦超相信,何大人假借投奔我军为名,背后偷袭,两军对我已成夹击之势,如此,慕容彦超必出城作战,倒时何军反戈一击,必破其军。”
“妙、妙。”诸军赞道。
计策已定,各人分侍其职,宋延渥只身由小路绕至滑州南门进城行事,待帐中诸将退却,陈得才密语郭威道:“郭公,听闻驸马文武双全,精于计谋权术之道,又为皇亲国戚,此番来投,我等不可不防!”
“军师所言,本帅也有所虑,那何福进先阻我水路,欲做置死之斗,却在驸马劝说之下,带军来助,当中是否有诈,还不好说。”
“以何福进大人行军来看,明日一早便会与我军接触,若驸马依首计行事,今晚夺了城门,那他二人便是真心来投。”陈得才将手伸向火堆揉搓几下再道:“我那第二条计谋实为道明心中所虑,以驸马机智,应能听出话中之意,若今晚滑州仍无动静,我方可留下五万精兵依城驻防,固守澶州,阻滞慕容彦超,余下诸军反向而动,主动出击何福进军,打个猝不及防。”
“此计与我不谋而合,待到申时尚无动静,我军便向北折杀,先破何福进!”
宋延渥的到来,让慕容彦超喜出望外,所谓好事成双,原部防京师外围的三军,除阎晋卿继续留守外,开封尹侯益、保大军节度使张彦超二人也是各自带军前来支援,慕容彦超羽翼更是丰满,手中兵力还若胜郭威,欣狂之余,设了盛宴招呼各将。
一番酒肉下肚,听闻宋延渥已联合何福进以诈降之计,正引兵前去夹击郭威,只待明日一早,前去破敌。慕容彦超便得意忘形起来,更加贪饮数杯,不多时就酩酊大醉,被护卫抬至卧房休息。无了主帅束缚,余下诸将更加形骸放浪,酒令之声此起彼伏,全无军帅之尊,侯益见此情景,早无了兴致,悄然起身,拂袖而去。宋延渥借口出恭,追至侯益帐中,二人原为至交,互述衷肠,一番忧国忧民感慨之后,见时期成熟,宋延渥将此行目的全盘脱出。
宵小不除,何以安国,侯益早生转投之意,只是苦无良媒,听驸马所述,立表愿助一臂之力,二人商定事关重大,不适再泄透他人,便由侯益带领贴身护卫于子时拿下北门,宋延渥在城楼燃放信号。
事情出奇顺利,一切依计而行,本不报太大希望的郭威正欲领兵折返澶州城,忽见滑州城上的火光闪烁,心中大喜,亲自指挥伏于城北外的大军冲入滑州。慕容彦超与诸将酒劲未过,睡得正酣,突然听得城中大乱,起身一看,郭威大军已杀到眼前,如此关头,哪还来得及聚积人马抵抗,只得带上亲随卫队,向南门逃去。
辰时时分,慕容彦超溃逃至封丘地区,终于摆脱了郭军追击,长舒口气,传令三军暂做休整,各将陆续带着残兵汇来,一经查点,竟折损大半。郭威如何攻破滑州,军中竟无一人知晓,慕容彦超不由怒发冲冠。
平静片刻,慕容彦超唤来军中堪舆询问,得知此地离开封不足60里路,若为郭威所破,那将一马平川,直抵京师。当此关头,应当占得地利,坚守待援,方有击败郭军可能。遂安排人入京求援后,急登到一土丘之上,环顾四周,但见封丘地处黄河故道,地形错综复杂,正是据守的上好之地。
申时未过,远远见得郭威大军浩浩荡荡开拨而来,慕容彦超驰骋沙场多年,纵然早已看淡生死,此刻低落的士气,还是使其心生黯然。怎奈碍于形势,不敢溢于言表,只得单马纵前,鼓舞士气。长长的大枪,穿破了昃日,缕缕炫目的红芒,弥漫在无尽的苍穹,在这如火的苍穹下,慕容彦超雄壮的身形渐为玄黑,三军皆不可识,随着跨下战马一转,好似浴火重生的凤凰,一层金光瞬镀其身,战袍似火随风鼓动,宛如战无不胜的天神,军中不禁有人高亢起来,哼哼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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