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永宁公主也觉得李业自从与郭允明、聂文进几人狼狈为奸除掉史弘肇等顾命大臣之后,胆子更是越来越大,特别最近苏逢吉也投靠过去,可是恶事做尽,刘承佑对他也是言听计从,换作他人,自己早将他杀十次、百次了。此事如果真如郭威所料,那后果必是不堪设想。可郭威大军借清君侧之名,已于今早从五丈河畔开拨,如捉人是假,覆国是真!那又该如何是好。
宋延渥与永宁公心有灵犀,看穿其所虑,对柴、赵二人道:“郭大人全家遭难如此,却仍心挂陛下安危,此方胸襟今宋某配服不已。我得先帝赏识,赘入皇家,此时更是应该为国事、家事献身出力,二位豪士可否带我同去,已助郭大人一臂之力。”
永宁公主听闻此言,心知丈夫此举实为观察打探郭威真正意头,以便传予消息,好做应对,只是此去凶福未知,不由眉头一紧,正欲出言阻止,一旁冯道道:“驸马所言正和吾意,如此一来,不仅可助枢密使大人一臂之力,二来,今日午后,全城已禁出入,要想出得城去,有驸马亲随,也会省力不少。而老朽与公主一同进宫面圣,赶在国舅有所行动前,力劝陛下纳言规避!”
永宁公主虽有不舍,可为大局着想,也赞同冯道所言。几人当即行动,柴荣二人扮作驸马家丁,毫无阻碍出得城来,快马直朝大营而去。冯道也未拖沓,与公主各自准备一番,唤来小轿,匆匆进宫。
一向庄严的宫中,此刻更添肃杀,冯道与永宁公主刚至御书房外,就见李业、郭允明、聂文进、后赞、苏逢吉面无喜忧地出来。公主犹避不及,也不达理几人,径直走过。冯道客套一番,也未多留。李业心中恨恨道:“这永宁丈着自己是长公主,越长越不成人了,我虽非亲舅,却也不叫上一声,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你。”
刘承佑见永宁未经通传就带着冯道擅闯进来,烦乱心中更添不悦,可还是压住怒火道:“皇姐好久未到宫中行走,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昨日到宫中请安,听太后说皇上日理万机,憔悴了不少,姐姐自是心疼,故带了支老参,让御厨熬了,待汤成时,皇上可要多用几碗。”
刘承佑心中一,二人虽不是同母所生,可从小姐姐处处关心呵护,众多兄弟之中,属两人最为亲近,平日里每隔十天半月,刘承佑总会传长公主到宫中小聚几日,只是这几月来国事繁忙,抽不出空闲,此事也就作罢,现在想来,若不是今日得见,自己几乎都忘了姐姐模样,当即开心道:“多谢皇姐关心,一会那参汤熬成,朕当喝它个三大碗,再等上些日子,待朕平熄内乱,开了春后,邀约皇姐、驸马到猎场尽兴一番。”
“哈哈”冯道见龙颜大悦也跟着开怀道:“陛下书房勤奋多日,乃为天下大幸,然天子之躯,也应劳逸有度,今日天公作美,拨得云开见日出,不如趁此夕景美时,让长公主与老臣作陪,散步御花园,以解疲乏。”
“朕还记得去年此时,陪母后到园中游览,寒梅山茶争香斗艳,开得灿烂,既然冯爱卿提起,勾了兴致,皇姐可愿作伴一同前去观赏。”冯道所言确实有理,自己在这房中久坐未动,也是疲困得紧,索性出去走走。
永宁公主自然答应,三人带了几位宫女太监移步园中,果然景色如画,刘承佑心中重担渐渐卸下,心情好了不少,冯道与永宁公主见时机成熟,遂将今日之事及郭威所虑说了。
哪知刘承佑听后,勃然大怒:“皇姐一妇道人家自是没有主见,可冯卿位居三公,作八帝之相,怎也听风为雨,亏得国舅让朕远小亲贤时,还替你做解!”
“陛下,老臣数次易主,却非官邻金虎,每每出仕,无不鞠躬尽力,呕心为主,所历各朝权臣之斗,历历在目,识人忠奸之能不出其二,郭威虽兵行京师,可确是忠心为国!”
“哼,好个不出其二,圣语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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