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大的笑话,青儿怎可能认你二人为师,若要留人,可要好好惦量惦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万猛毫不示弱。
“哈哈,我骗你有何好处,若不是看在青儿面上,我等且会出手相助?那女娃子还有东西未还,本也不想给你们带去的。”年耄迈道:“看你能识得我那寒冰神蝶,也应是江湖中不错的好手,要是动起手来,耽搁了他几人的救治,我可不负责。”说完二人带上郭青飞身而去。
“年兄,为何放那女娃子离去。”陈耋终传音道。
“现在与郭允明等人已成水火,若是让他们提前赶了回去,派出军队镇守府邸,再毁了密洞,我俩那多许宝贝事小,泉眼中的冰火神玉蝶可就永远拿不回来了。那中年汉子可破寒冰神蝶,眼识过人,身上必然还有不少秘法杀招,勿要因此误了时机。”
“原来如此,那可得再快些了。”二人脚步更疾,昏暗的光线中,拖出两道长长的残影。
郭意与赵匡颜危在旦夕,万猛只得开了城门,两车倏闪出京。
柴荣驾着大些的马车在前开道,车厢中万猛顾不得快要干涸的丹田,强逼出一丝丝真气涓涓导入赵匡颜体内。半响,赵匡颜身上终于有了些许热气。万猛才缓缓撤了双掌,终于忍受不住,嘴角流出一股热血。
“万叔!”京娘双眸模糊,眼眶再已擒不住铅水,大颗大颗的泪珠叭叭落下。
“我没事,快扶颜儿躺好,这一路上还要多辛苦你好好照看,一有异常,马上知会于我!”万猛一脸苍白,出了车厢,坐在柴荣身旁,闭目养神。
“伯母,郭意大哥的血已经止住了,你也不要太过劳神,快些体息会吧!”赵匡胤赶着马儿,对柴氏道。
柴氏哪能睡得着,捂着郭意的手,双眼空洞无神。
整整一天一夜的赶路,就在几人筋疲力竭,几近支撑不住之时,蒙蒙的大雪之中郑州城的轮廓隐隐约约露了出来,吃了一天的寒食,几人身体已是不消,万猛看着还在昏迷的赵匡颜,将车赶入路旁的山林中,思虑再三,拿出贴身的兽笛,此笛两乍见长,通体凝白,应是鹤鹳一类鸟禽腿骨制练而得,笛身共一十三个孔,较一般的小横吹多出两个来。万猛握住骨笛,轻轻吹起,一阵尖锐的鸣啼响彻云际,手法变化,飞指于那多出两孔,顿显鹤鸣九皋之境。
短短两段妙音,听得柴荣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清幽的湖泽深处,静静感悟着天地至理。曲停良久,才悠悠醒来。
半晌,时隐时现传来空灵萧声,万猛征征站着,直到那萧声忽地停了,对柴荣道:“荣儿,准备一下,有故人来助!”
飞指悠声骨笛寒,
泪满裳襟病依床。
贪欢形影凄凉夜,
独恨箫声吹断肠。
幽寂的雪林中,传来了以诗做曲的歌声,如风过枯枝的沙沙作响,这歌声中饱满了凄美苍凉。
万猛听得,心中更疼,抬头朝歌声方向望去,只见一袭白纱在离地两丈高的树干间穿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片刻落在眼前。
那白纱下,一宛如空谷幽兰,出尘脱俗女子眼神中掩着期盼看着万猛,冷冷道:“还以为此身再不会闻得此笛声。”
“弗忧,不是万分火急,我也不想打扰你。”万猛歉声道。
“你是何意,莫不成你是为了他人之事才来找我!”那白衣女子看到形容憔悴的柴荣与赵匡胤,心中一寒道:“我只当你死了,勿要再来。”一转身,正欲离去。
“弗忧!是我伤你太深,要怪怪我一人就好,今是若不是我来,你也决不会见死不救。”万猛低喝道,语气中尽是自责。
女子脚步一顿,回身盯着万猛,缓缓开口道:“你要知道,今日救人,决非为你。”便不再理会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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