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轮皎月自大地的东方徐徐升起,通体银白,朦胧的月光遮掩了体表的瑕疵,垂吊下漫天的银华,散落人间,为漆黑的大地披上一阵淡淡的银纱。
风悄声地吹着,在群山众横之间缭绕,在无尽黑暗中滑行,荡过树海山林,惊奇一阵波涛涌动。
这是寂静的一夜,但也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在试炼之地的山林的内部地带,一座精致的宫殿矗立着,四周有着一条清澈的河流环绕,不时跃起几尾游鱼,荡起一阵涟漪。
月光透过宫殿前稀疏的木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白虎的宫殿前没有丝毫的守卫,大门敞开着,倒映着里面的灯火。
愁尘躺在宫殿中一张寒冰玉床上,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不少,体表的伤口好似经过特殊的处理一般已经结疤,整体看来应该是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或许是因为早先消耗太大,直到现在为止都还在昏睡之中。
愁尘的身旁,体态娇小的白虎如人一般盘膝坐在一块草蒲团之上,虽说面相端严,但这不伦不类的模样却实在是惹得人啼笑皆非。
少倾,闭目之中的白虎好似结束了打坐一般,一口浊气自口中缓缓吐出,双眸睁开,一道精光顿时自眸中闪过。
站起身来,白虎居然是如人一般的直立行走,两只前爪,不,应该是两手负于后背,白虎迈着轻缓地步子来到了愁尘的身边,无瞳的双目在愁尘的身上扫过,稚嫩的脸面却浮现出与其不相符合的沧桑感。
那是岁月的沉淀,那是红尘历练的刀痕,那决不应该是一个有着稚嫩声音的虎崽应该拥有的神情。
深邃的双眸盯着愁尘,无瞳的双目之中似乎演化出一如幽谭般深邃的漩涡,有着吸摄灵魂的魔力,
“是你吗?有缘人?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白虎突然叹了口气,从喉咙间发出一阵苍老无比的声音,带着磁性与轻微的颤抖之色,其间还有着深深的落寞。
然而,回应它的只有着无尽摇摆的灯火,以及那在灯光下摇曳的自己直立的影子。
“唉……”白虎悠然长叹了口气,依旧是那苍老的嗓音,无瞳的双目转动,透过宫殿的大门,遥望着空中那轮银白的明月。
明月皎皎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只在一刹那间便将白虎的心神吸摄,银白的月光架起时空长河的桥梁,只在刹那间便拨动白虎平静的心灵,往昔的事情情不自禁地在白虎的心头浮现。
……
这是一处无边无尽的混沌虚空,四周都有着无尽的繁星闪耀,星辰浮现,巨大的星辰在宇宙规律的限制下按着特定的轨迹运行着。
在这无尽的宇宙虚空之中,无数的规则纵横交错,一股又一股的混沌气息不断地虚空间冲击澎湃,其恐怖的冲击力,即便是所谓的金丹老祖在这气息的碾压之下也只能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能在这里生存的,除了漫天星辰和与其相伴而生的星空巨兽之外,也就只有一些实力逆天的强者,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无视宇宙的规则,硬抗那一股又一股的恐怖力量的冲击。
而就在这样的虚空之中,一种简朴无华的茅草房就这样漂浮着,在这连精铁都能直接碾为粉末的宇宙中漂浮着。
朴实的茅草房的门房之上有着一块木质的牌匾,依旧平凡,不显精贵,倒是其上有着一个用刀刻出的大字——道。
就在这座破旧的茅草屋漂浮的时候,一道流光突然自茅草屋的后面敢来,速度很快,在不断地拉近与这座茅草屋之间的距离。
可是不管那道流光的主人如何的增加速度,流光与茅草房之间总是保持着一段很长的距离,似百米,似千米,似万米……
虽说是注定的距离无法缩短,但那道流光依旧在不舍地追赶着,似有着一丝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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