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便吩咐人带了一干宫女,由她亲自挑选。被带来的宫女自然都是聪明伶俐的,萧湘却一个也不满意。
她吃了莫舞的亏,生怕再找来第二个莫舞,与其这样,不如选个资质普通点的,自己调教,也能控制的住。可惜这干人等都是成精的,她千挑万选却总是不中。多亏那领头的管事是极理会得别人眼色的,见萧湘万般不中意,便将新进的宫女尽数带了来,由她亲自选择。
这才选中了眼前的习习。
萧湘半眯了眼,唇边带笑的看着习习有些忙乱的将事先便预备好的凉茶为她呈上。这习习方才进宫二个月,刚刚学好了规矩,行为举止处处透着生涩。而且,为人也不是很伶俐,有时候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萧湘却极是满意。这样的人,虽然在宫中显得愚笨了些,却是非常让人放心。
甘甜的凉茶方才入口,便见门外太监通报:“辩机禅师到。”
萧湘端着茶杯的手顿时一僵,碧绿的茶汤立时泼洒出来,溅湿她嫩黄的衣裙。习习惊呼一声,满面的惶恐,连忙跪下用自己手中的丝帕帮她擦拭。
萧湘回过神,轻轻摆了摆手,习习这才退到身后,她抬了眼,正巧迎上辩机的一双黑眸。
他今天仍旧是一袭淡灰色的僧袍,或许是因为要为自己解毒的缘故,僧袍被他用衣带扎了几处,虽然不复宽大的飘逸,却显得格外利落,颇有武林片中英雄少年的感觉。
莫怪魔女会被阿难所吸引。
萧湘连忙别过眼去,刻意忽略掉心头涌起的那抹怪异感觉,便只听见辩机的声音从一边传来:“贫僧见过公主殿下。”
萧湘点了头,放缓了语速:“辩机禅师……可否开始解蛊?”
辩机一面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包着银针的针包和几个药瓶,一面点头道:“公主如果同意,贫僧马上便可以开始,只是解蛊之时或许会有些痛楚,还望公主忍耐。”
他缓缓打开那针包,露出里面的银针。那数十根长短不一的银什便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寒光凛然,萧湘有些惊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背后竟然出了些许冷汗,她素来畏惧疼痛,所以生了病,即使是吃那苦死人的中药,她也不愿意去打针……先前辩机用银针为她诊疗,她并没有从开始便看见。
此刻竟然看见这些细如发丝长如手指的银针,全身的汗毛不由都直立了起来,一股股恐惧之意从心底蜂涌而出,萧湘觉得自己的牙关有些打颤,她几乎可以猜想到自己脸上的血色此刻肯定都已退去……
她咽了咽口水,声音细不可闻:“辩机禅师……一定要用这个解蛊么?”
辩机先是愣了一下,转头瞥见她的表情,不由忍俊不禁:“自然。”
萧湘的脸再一次垮下,像是大义赴死般,用力将手一伸:“喏,拿去!!”她紧闭了眼,牙关紧咬,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公主毋须如此惊恐,只会有一些痛楚,不会很厉害的。”辩机的声音里夹杂了许些笑意,轻声安慰道。
萧湘知道自己如此很丢人,却也没法子控制,只能闭眼不去看那寒光凛凛的银针:“禅师请快些施法吧……”她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将这解蛊说成施法,若是被有心人听在耳里,恐怕又起风波。
“公主恕罪,贫僧这便开始。”辩机的声音落下之后,萧湘便只感觉手腕之上冰凉一片,接着微微一痛,似乎有什么液体从里面流出。
接着一个冰冷湿滑的物体在她的手腕上缠绕,一圈紧似一圈。她只觉得指尖微微发麻,想来是那玩艺儿阻碍了血液的流动,导致指尖供血不足。
缠绕了几圈之后,那物体似乎从先前那疼痛之处窜了进去,她只感觉自己的血脉之中隐约有东西在游动……会是什么呢?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张了眼,却被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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