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难道他要杀人灭口?自己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这一点,万一他真的疯了要杀自己,这该怎么办……
辩机的手微微颤抖,呼吸吐纳都不能够匀称,他的眸子渐渐发暗,死死盯住萧湘,手上的劲道也渐渐加大,而就在萧湘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他突然猛的一收手,转身便走。
萧湘惊魂未定,抬手抚上自己的脖子,那被他掐过的地方生生作疼。她皱了眉头,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铜镜……一道如圆环般的印记深刻的印在上面,那印记通红,微的泛出些紫色。她突然像是被烫到一般跳起来,咬牙切齿:“啊……辩机,我要不掐回去,我就不姓萧!”
便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萧湘方才由莫舞服侍着梳洗完毕,尚未用早膳,却见辩机端着药碗缓步而入。他面色平和,略带微笑,仿佛昨夜之事只是萧湘的一场恶梦,根本不曾发生过。
萧湘有些惊疑的看向他,手指不由再度抚上被掐的地方,眼神从镜中恰好可以瞥见脖子上的淡淡红印,虽然极淡,但仔细看却还是能看出端倪。
她的身体不禁微僵了一下,从镜中的反射中悄悄瞥了莫舞一眼。莫舞在一边恭敬的侍立,丝毫看不出任何异状。萧湘垂了眼,心神一凛,对她又多了几分掂量。如此不动声色的人,又岂会甘心做一个公主的侍女……怕是别有用意罢。
“这药吃了还有用么?”萧湘看向辩机,一语双关“我昨天发作成那样……禅师不怕是药出了问题?”
“无妨。”辩机唇边含笑,丝毫不见昨夜恶鬼般的面容,却像是春风般和煦,“公主再服三天药,贫僧便有十成的把握为公主解开蛊毒。”
“好。”萧湘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接过药碗,竟然不再挣扎,一口灌了下去。莫舞忙递上蜂蜜水,她也接过,漱了漱口,面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禅师这几日在宫中都做些什么,我本是主人,却未关心过,实在有失礼数。”
“宫中较民间来的安静许多,贫僧取了清净,悟了些许佛经。”辩机唇边的微笑慢慢扩大,先前微有些拧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哦?”萧湘挑了眉,“禅师能否为我这俗人讲解一二?”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辩机淡淡一笑,脱口念出一长串佛经,听的萧湘两眼发直。
她不是文化人,哪里懂得这些佛经,顶多从文艺作品里知道一两句,辩机此刻所言,她是听的云里雾里。她见辩机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似乎看准了她不懂佛经。他是故意的?萧湘心头闪过这般念头,决定打肿脸充胖子,就是不懂,她也要装懂,决计不能让这臭和尚看轻了!!
“心无挂碍?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来禅师的修习尚不到位啊。”她绞尽脑汁,终于想起那个著名的佛经故事,当下便扬了头,得意万分。
“是。公主教训的是,贫僧自当勤加修行。”辩机却不与她分辩,行了一礼,“贫僧先行告退。”
萧湘顿时有些郁闷,得意的神情瞬时消失不见,只好目送辩机离开……天知道她原本想多与辩机攀谈,想法子消除今后的孽缘。只是,为什么辩机在离开的时候,背影看起来有一丝抽动?
她耸耸肩,却听莫舞在一边声道:“公主,今天是淑妃娘娘的生辰,您……”
“啊!”萧湘顿时花容失色,这才想起前几日李恪曾经顺口提过,说今天是母妃杨氏的生辰,让自己一定要早些去。
据说这位淑妃娘娘对自己是宠爱到不得了,而高阳公主也素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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