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玉是奇物。”李恪一边给萧湘剥荔枝,一边缓缓述说。
萧湘坐在桌前,半眯了眼。先前那股强烈的痛楚已经消失殆尽,身体没有一处不适……仿佛之前的痛楚仅仅只是一场恶梦。玉坠在胸口散发出微微的凉意,透过衣料渗入皮肤,整个人舒适到无以复加。
“知你中蛊那几日,我去宫外寻找能人异士,正巧遇到国师。可惜这蛊连国师也不能解,他便将此坠给我,让我转交给你。”李恪叹了口气,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你这玉坠千万不能离身,国师说这玉能克制蛊物发作,我会尽快帮你找人解蛊。”
萧湘点了头,死马权当活马医,她不想多尝几次那蛊毒发作的痛苦。只是,是什么样的蛊,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或许是一种古代无法解决的怪病,说出来或许自己听过。思及此处,她便挑了眉,看向李恪:“恪哥哥……我中的是什么样的蛊?”
李恪眼神闪烁,脸上显出几分不忍来,轻道:“不妨事的,你别担心。”却是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萧湘心中不由一沉,难道自己这种蛊真是那种绝命无解的东西?
“即使真的没救,也至少让我死个明白!!”萧湘显得有些烦燥,猛的站起身,大力推开一边的窗户,冰凉的空气从园子里飘进,让人头脑猛的清楚了一下,她回过头,紧紧的盯住李恪,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
“哎……”李恪见她坚持,不由长叹一口气,语气哀伤,“你中的蛊……是火云蛊。中蛊的人先是会失去所有的记忆,然后浑身如火烧般疼痛,持续八十一次之后,整个人便被烧成黑碳。而且……你的灵魂也会在死亡之后,被下蛊之人掌握,永世不得超生。这蛊由于过于狠毒,早在二十年前,苗疆就已经禁止使用了。”
听完这话,萧湘倒抽一口冷气。她有些不知所措,目光游移至窗外,那当空的太阳此刻似乎也化身为狰狞的火魔,在天空中狂妄的大笑。
“这个蛊……没办法解么?”萧湘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问道。
李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默默走到萧湘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手臂收的极紧。萧湘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涌起一抹奇怪的感觉,不及细想,便听李恪开口道:“你放心,即使把大唐翻过来,我也会帮你找到能解蛊的人。”他顿了一顿,长叹一口气,“若是……算了,现在想也没用了,她被遣出宫已经有十年,哪里还能找的到。”
“她?”萧湘见他语意黯然,不由有些好奇,从他怀中退出,抬头问道,“她是谁?”
李恪露出一抹苦笑:“我的乳母,十年前,被父皇遣出宫,罪名便是巫蛊之术。”他叹了口气,转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太极宫见过父皇,你可要与我同去?”
萧湘摇了摇头,微笑道:“不了,父皇许我这些日子在宫中静养,我就不去了。”她到现在还没有将那些冗杂的礼仪学全,可不想闹出什么笑话来。
李恪点了头,笑道:“也好,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她抬头目送李恪离去,直至他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这才回过头来。想到李恪先前的话,萧湘的心便沉在谷底,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母亲早殇,自己从由父亲带大。可是父亲过于专注自己的事业,对她关心极少,她觉得自己一直是孤独的,直到江流的出现。他对自己关心有加,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那般的热切,虽然自己并不爱他,但却眷恋着这份温暖……于是不惜和原本的好友凌夜反目,将江流抢了过来,让他成为自己的男友……
自己算是背叛了凌夜吧,但被她从十楼推下来,算是已经偿了她。反正自己和她已经完全处在两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况且,即使这样的背叛,也是有着理由……她却不能说。不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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