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断喝:“某潘文珪不通文墨,徒负勇武,却也知何为‘忠义’!!!”
手中大刀“轰”的一声,铿锵落地,震声道:“袍泽临阵,某怎会临阵脱逃!七尺男儿,大不了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又有何妨!
汝等不闻不问,当面一见,便是诘难攻击,某潘璋便这般不入尔等法眼乎?”
“呼”的一声,大刀携带着飓风,豁然直指远方。
“汝且问问那郭奉孝,某倒底因何至此!又缘何滞留!”
愕然转身顺着潘璋指引的方向,众人看去,此时郭嘉正赫然策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来他从潘璋上桥应敌之时起,便一直没有离去,原先想看看潘璋的结果,再相机行事,后来见刘涣等人率军前来,索性也就没有走了。
眼下,见众人愕然看向自己,郭嘉也不羞愧,面色依旧如常,轻夹马腹,缓缓向刘涣的等人行来。
面色惊疑不定的看向郭嘉,刘涣心尖突兀颤了颤,紧声询问道:“奉孝缘何在此?”
神情淡然,郭嘉端坐马上居高临下的向刘涣拱手道:“方才见战时吃紧,嘉想返回阳瞿寻些援兵。潘军候因此尾随某至此!”
面色如常,语调平淡,却顿时在刘涣、周泰等人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豁然扭头,向身后看去。
而此时桥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那一抹坚挺的脊梁,一步一步踏向远方。
想要迈步追上前去,可不知为何,刘涣、周泰的脚仿佛泵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良久,低头悠悠长叹了一口气,刘涣此时也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是自己贪心郭嘉造成如今的局面。
喟然长叹一口气,刘涣再次抬头,拱手看向郭嘉,面色自若道:“先生同涣回城如何?”
“多谢刘君盛情,嘉只不过一介书生,当不起刘君看重!还请刘君见谅!”
莫名洒脱一笑,刘涣面上竟没有丝毫的意外,不理会焦急的周泰。刘涣微笑颔首,悄然牵起郭嘉的马髻,兀自的牵着向界桥走去。
任由刘涣这么牵着,坐与马上的郭嘉,面上悄然显露愧色,却一闪而逝,旋即恢复如常。
“先生此番回去,意欲投何处去?”牵着马缰,刘涣仿佛多年老友般,自顾的述说起来。
“天下之大,山河壮丽,嘉却是想四周游历一番!”
“河北袁公大势初兴,先生此去必可大展宏图!”仿佛没有听见郭嘉的回答一般,刘涣继续自言自语说着。
随即却又摇了摇头,惋惜道:“袁公世家显赫,名士良将如云,却多谋寡断,不妥!”
继而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惊喜道:“兖州曹孟德,精明强干,又善于用人!可展先生毕生所学!”
听到此处,端坐马上的郭嘉已经满脸愕然了,终究他不是先知,也不明白刘涣怎么会参透他的想法。愣愣的端坐在那,竟也忘了反驳。
“只可惜曹公有一处不好!”
“何处?”瞬间脱口而出,说出后才惊觉失言,却还是就这样盯着刘涣。
回首瞧了郭嘉一眼,刘涣淡淡一笑,而后继续向前道:“聚揽天下英才,却存疑于彼此间!用人之时,惜之如命,不用之时,弃若敝履!”
历史上曹操的疑心病可是出了名的,尤其一句“吾梦中好杀人”!连榻侧近侍之人,犹不肯信,又如何会轻易相信旁人。
而历史上曹操谋士,从戏志才到郭奉孝,哪一个惊才艳艳之人,不是被他一直用到油尽灯枯才肯放手。至于荀令君,更是数十年勤勤恳恳,抵不上一朝政见不和!身死神殒,千古遗恨!
因此这个时候,刘涣不介意好好的规劝一番身后的鬼才,希望其不要自投深渊!
嘴角淡然一笑,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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