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郡守府
安静的官署,中堂案几后。端坐着一个身着儒服,束衣高冠的中年男人,正是如今的九江太守周昂。
面容淡漠,神情肃穆,作为袁绍表奏的新任九江太守,在这天下不安躁动之际,周昂每日都顶着巨大的压力处理着军中政务。
再次盯着手中的书帛,周昂又重新看了一遍。目光轻轻落在绢帛末尾的印章上,周昂缓缓的卷起帛书,撇了眼堂下出言询问道。
“他为何不将帛书交付与汝?”
“回禀府君,那刘家子只言必当府君之面,才肯出示帛书。卑下却是为难不得!”
俯首拱手,方才在城门外异常嚣张的军候,此时却是恭敬的矗立在堂下回复着。
抬头盯向军候,周昂面色冷漠:“雷薄,汝以为城外之事,吾一概不知吗?”
“卑下不敢!”
“哼!不敢?吾遣汝收拢其众,而你却是如何去做的?”赫然提高音量,长期习武的周昂,威严散露时,竟使雷薄嗫喏久久不敢出言。
停顿踌躇良久,雷薄方才拱手言道:“那刘涣乃成悳刘氏,且麾下军卒亦持刀携弩,卑下不敢激怒与他,因此才来回禀!”
悄悄抬起眼睑瞄了眼,瞄了眼周昂,雷薄试探道:“不若卑下令其率众入城?当面禀明府君?”
瞪了眼雷薄,周昂没有立即答复他,默默轻击着案几忖度片刻,口中亦是不由呢喃:“成悳刘氏么?”
紧紧的盯着周昂,雷薄不明白他重述的意思,也不接话。
再次看相雷薄,周昂突然询问道:“那刘家子可是携了三百之众于城外?”
“正是!”拱手如实回答,顿了顿,雷薄继续补充道:“如今正领着两百悍卒驻扎与城外。”
凝眸寻思的周昂正准备吩咐,也兀自停了下来,面露异色道:“其余百余戍卒呢?”
悠悠的盯了眼周昂,雷薄忽而压低声音道:“其麾下一屯将,突起闹事,已被卑下押入城中。”
“麾下不和?”周昂眯眼问道。
见雷薄轻轻颔首,周昂顿时心领神会,微眯的眼眸忽而精芒一闪,嘴角微起。
良久,停止敲击身前案几,周昂向雷薄道:“汝将那屯将纳入麾下,再予其一屯兵卒。”
“府君意欲从其屯将入手?”
悠悠的摇了摇头,周昂继续道:“令那屯将出城遣刘家子入城?”
愕然瞪大眼眸,雷薄不由心惊。毕竟行伍出身,他又怎会瞧不出周昂的驱虎吞狼计。
当下雷薄却忽然不安,紧声道:“府君,成悳刘氏不可不虑且卑下观那刘家子所言,恐不似作假!还请”
抬手制止了雷薄的谏言,周昂淡然道:“那屯将与刘家子私下之争,却与吾等何干?”
“可府君…”
“汝无需多言,尽职去办便可!”再次打断雷薄,周昂不容置疑吩咐的。
愣愣的拱了拱手,雷薄面色忧虑得缓缓退出官署。
瞧着雷薄远去的背影,周昂兀自捏起案几上的绢帛,眸光深沉口中却吐出个名字:“曹孟德么?”
寿春城外
随着刘涣与雷薄刀箭对峙后,他们这群悍卒也被城门的戍卒给记住了。于是城门盘查加强了,他们更混不进城去了。
进不了城对于周泰等人倒还不算什么,毕竟他们就算进去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派遣。然而闲下来的周泰对于两百丹阳兵来说,却深深犹如噩梦一般。
在刘涣指导员的建议下,不仅要练习常规的兵刃器具,还要负重奔跑。而刘涣觉得既然练了索性所有的项目都训练了。
于是在周泰的监督和率领下,又增添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效果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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