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特前辈,”
熟悉的声音和平日有些不同,没有平时那种甜腻腻的古怪强调,让切斯特一时有些不适应,
“甜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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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坪向突然出现的卷发少女看了过去,礼貌地笑了笑,却脆无视了。卷发少女拉着切斯特走到一边。
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切斯特摇着头,手指一直指着伊薇琳的方向。少女表情很难看,身边两只猩猩跃跃欲试地挥着拳头。
她用力晃着手上的玻璃瓶,又拿出一只的,鼻子奇特的白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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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嗅鼠,
桃坪的视线在那个玻璃瓶上停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地转向竞技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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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已经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
灰色细雪从竞技场上方缓缓飘落,像是为此刻专门设计的背景,恰到好处的壮阔。
亚尔维斯的状况很狼狈,同之前的境遇类似,上身布满细密的血痕。可以想象他之前狼狈躲避的样子。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只要看看他的对手,就知道情况很不同。相比亚尔维斯,黄未的伤并不醒目。
伤处只有处,三个洞,一个在握棍的右臂,一个在左肩,最后一个在背上。
的伤口隐含着三次死神的召唤。任谁都看得出来,亚尔维斯不打算像上次那样一味防守,而是要彻彻底底处理掉黄未。
肩上的洞还在溢血,应该是刚受的伤。亚尔维斯手上没有武器,左手中指和食指带着未干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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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未是个话痨,或许该换一种说法,很有倾诉欲。他的工作属于容易积累压力的类型,组内各人有各人的解压方法。
阿曼达喜欢一直使用同一件东西,用腻了再换,通过新奇感冲淡抑郁,是个完美阐释喜新厌旧的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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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点看不起你这类人,”
是没由来的话。
亚尔维斯没有回复,只是默默调整着呼吸。
黄未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不是讨厌复合极技,也不讨厌像这种把极技运用到特定部位的人。凝的防御力,集的破坏力,变的速度,将这些汇总到手指上,达到破坏力,”
他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点了点头,
“有效就行,我不讨厌综合派的这个观点。不过,我果然还是看不起你这种人,看不起你这类用专一掩饰无能的人。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黄未挠了挠下巴,最后点了点头,
“恩。怠慢,我讨厌怠慢的人,非常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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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维斯依旧用看石头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和黄未不同,这是个寡言到极点,无趣到极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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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可以了,”
他望了一圈竞技场,扯掉身上残破的囚服。
手上的长棍被握紧,身体肌肉微微膨胀后恢复正常,微黑的肌肤蒙上一层似有似无的黑幕。
“那么,先把你的左手打断吧……”
尾音未落,
人影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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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未消失了,
漫天的灰色细雪从中分开!
并不是被冲击荡开,而是极为自然的分开,
就像……
就像鱼儿切开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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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浪”
火焰自亚尔维斯身前铺开,颜色深沉的红色火焰在一瞬的凝滞后炸开,浪潮般轰向前方。
理应被冲击炸开的黑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如之前切开灰色雪幕般切开爆裂的火焰浪潮。
手握长棍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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