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都南区远离内城的郊外有一片公共墓地,墓地的绿化下了不少功夫,比不上绿荫公园,却也有着独属的雅致。
名为伊薇琳的少女靠在一块与周围别无二致的墓碑旁,原先虚假的知性恬静在此刻变得真实。
她在说话,
声音不大,
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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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是这一年遇到的趣事,蒂娜又揍了谁;父亲又对美食街的叔叔阿姨做了些什么;看了哪些有意思的书;课堂上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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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会喜欢听这些吗?
有时候她会这么问自己。
按照父亲那些零零碎碎的介绍,母亲是一个和安静无缘的人,身前想必不会喜欢和人唠叨这类日常琐事。
但或许她会喜欢,她是她女儿,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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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的情节不也是如此,悼念的人坐在死者的墓前,
聊聊过去,
说说近况,
讲讲明天。
这是她从书上学来的仪式,悼念的仪式。没办法,如果问父亲,他一定又会说出一些不得了的话……
悼念,
这并不是可以挂在嘴上的词,它带着天然的沉闷,连蒂娜也会避开‘死亡’和‘悼念’,不会多做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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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
自己并不是很忌讳。但所谓的约定俗成显然不是当事人一句不介意就能改变的……
“……蒂娜像这样拉着我的脸,问我是不是把羞耻心吃了,是不是很过分!私下就算了,当时还有那么多人,我也是要面子的……啊,如果被那个家伙知道我又在说这个,也许又要说些刻薄的话……或许不会,你是我妈。他叫桃坪,是个奇怪的家伙”
叽叽喳喳,
叽叽喳喳。
树上的鸟也跟着附和起来,
叽叽喳喳,
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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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叫,叫什么叫!春天才刚过,你们这群蠢鸟!”
“砰砰!”
切斯特用力拍打着树干,赶走了那群恼人的白斑雀。忻都遍地的白斑雀总让他想起迷雾之森那群喜欢吐口水的蠢鸟,不知为何,那群蠢鸟最喜欢朝他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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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只当没听见,他是今天的司机。换下了安全部的制服,穿上了一身很帅气的休闲便服。
切斯特瞅了眼身边的高,拍了拍伙子的肩膀,
“喂,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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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高指了指自己,连忙摇头,
“队长,您这话说的,我能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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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说清楚,你是不是打我女儿的主意?”
“队,队队长!!我怎么敢!我怎么敢打您女儿的主意,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高用比之前快三倍的速度摇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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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特显然不想轻易罢手,
“你的意思是,如果伊不是我女儿,你就要打她的主意?”
“队长,您就放过我吧!我对伊薇琳姐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一点点点点也没有!!”
绝对是谎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
伊薇琳姐绝对是个美人,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岳父是切斯特,知道内情的人绝对会有多远躲多远。
那些执着于追求伊薇琳的学生,最终的下场就是被切斯特带到某个犄角旮旯,之后是一系列不堪入目的可怕交易……
严重的滥用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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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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