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豆新官上任,除了起起名字,还没解决什么大事,第二天正趴草席上琢磨裤衩,青灵就过来找他,意思是河边有麻烦,让他去看看。
巫小豆大喜,跳起来就喊护卫,几个人呼啦啦去了河边。
他这些日子弄清了一件事,炎力c炎云是炎树的孩子,其他六个也是炎山部的“官二代”,炎巧的孩子c炎疤的孩子都在里面,八个人相差一两岁,正是“不务正业”的年龄,平时在部落里就惹是生非,巫小豆来了以后,炎山巫干脆打发他们跟着巫小豆。
这些天炎山部频繁猎杀鳄鱼,桥头附近安全了很多,除了水里还飘着几条,岸边再见不到晒太阳的鳄鱼,这样就给西山动物们让出了地盘,经常能见到一些不同的蹄印。
雁苍部来了以后,东南角大洼就划给他们狩猎,树带人做了几次演示,他们很快掌握了技巧,可惜大洼里芦苇茂密网的作用不大,一片水泽也没法设陷阱,于是雁苍部喜欢在桥头东边一带捕猎。
炎山部杀光桥头渐渐东移,双方就开始摩擦,经常看着同一只鳄鱼大眼瞪小眼,虽说没大打出手,却也闹的不怎么愉快。
巫小豆过来的时候,看见几十口子分成两帮,中间一只鳄鱼死在网里,他扫了一眼就知道咋回事了。
果然,炎山部战士满脸不忿c盯着对面一顿叽哩哇啦,巫小豆猜测他的意思是雁苍部就一群白眼狼。
而雁苍部的满脸通红c也大声比划着指向大洼,估计他是说大洼不好玩,要不就是这鳄鱼原来住在大洼,总之是炎山部欺人太甚。
巫小豆连连点头,表示双方说的都对,看着大河里密密麻麻的鳄鱼,他暗叹口气,果然不患寡患不均啊!
食人族来的时候,一个差点被灭族,一个被逼的藏旮旯里苟活,那时就盼着人多c盼着人救,到了吃饭的时候却嫌人多c嫌人碍事,这样的笑话任何时代都有,不管贫穷还是富足,争来争去争到命都没了,还不觉得自己有错,错的总是别人
双方战士互不相让,巫小豆心情越加低落,这些笨拙粗暴的脑袋能想出什么好理由?他见过太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每个人都那么的正义,如果换成他可以滔滔不绝编出几十条大道理出来。
默默走到中间一屁股坐在鳄鱼身上发呆,那么是双方战士错了吗?还是疤脸错了不该召来雁苍部?还是联盟错了就不该组建?
巫小豆知道,这都是一些善良的人,至少比食人族善良,错的不该是他们!
那么谁错了?
战士们声音渐渐消失,一齐看着他们的巫公,瘦小的少年神色忧伤,这让每个人都觉得尴尬,神情变的不自然起来。
巫小豆发了半天呆,慢慢抬起头目光扫过炎山部,这部落对自己有恩再看看雁苍部,自己对他们有恩
谁错了?
忽然,他咧嘴一笑站起身来,他想明白了:自己是联盟的巫公!
“你们都对,错的是我!”巫小豆呲着小白牙,一指脚下的鳄鱼,“这是我的!”再一指大河,“那些是你们的!”
挥挥手对护卫们说了句,“鳄鱼,抬走!”
炎云不管那么多,连网一划拉招呼着小伙伴们抬起鳄鱼就走,剩下几十口子目瞪口呆。
巫小豆并非胡闹,他不想各打五十大板,也不会叨叨什么团结友爱,既然有矛盾那就解决呗,他采取的办法是“转移矛盾”!
也可以说“护短”,不是打压族人而是和他们站在一起对付困难!
不是鳄鱼不好抓嘛?那就想办法变的好抓!让三个部落都能轻松吃上肉,不要自己人斗,去和鳄鱼斗!
巫小豆咬牙切齿,嘀咕着最好把鳄鱼杀成保护动物,还有草原上那些欺负过他的,都杀的频临灭绝再慢慢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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