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些疼。
顾家小子机灵,忙拦住莫白衣的动作,唤了声柴柴,道“变回原身,把君姨驮回去。”
本剑灵的心情有些复杂。
那厢里小犬妖汪了一声,瞬间变作原身,那原身十分大,就算驮两个八尺男儿在背上也完全不是问题。
而后,顾家小子恭敬开口“医馆离这儿有点远,莫家主去我家吧,爹爹识药理,家中有备草药。”
出了小巷,我问莫白衣“你的系心铃去哪了”
莫白衣闻言,垂眸看向腰间,忽然停下脚步,眉目间难掩的慌乱,看得我心沉了沉,只不过是只在他手中再不会响起的铃铛,怎么就乱了分寸。
前方带路的顾家小子与那只犬妖跟着停下脚步,疑惑着开口“莫家主,怎么了”
莫白衣不应声,转身便要去寻。
都说莫大家主温雅如玉,沉稳得宜,百年前魔头做下的莫家血案,未能击垮莫白衣,短短几年间便将莫家恢复如昔,心性能为非常人可比。
如今这模样倒和当初一点没变。
我自心中叹了口气,腾出只手来将他拉住,摸出怀中的铃铛递给他,“喏,你的铃铛。”
莫白衣眉眼弯弯,道了声谢,将系心铃与腰间竹笛上的同心结缠在一起,指间抚过笛身,目光停在系心铃上一瞬,后将笛子别在腰间,拿衣裳掩了,双眼直直望着我,似是有话要说。
顾家小子迟迟不见回答,再唤一声“莫家主”犬妖歪了歪脑袋,亦跟着汪了一声。
莫白衣歉意一笑“无事,走罢。”
途中,莫白衣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虽如三月春风般温润,架不住一直未离,闹得本剑灵一张老脸红得发烫,忍不住干咳了声,扯些有的没的。
我说“莫白衣今日你和我说清楚,本剑灵哪里入不得你眼了我我都改”
莫白衣轻笑着摇了摇头,却问“你怎知道系心铃”
我答“你告诉我的啊。”一时嘴快。
莫白衣道“我怎会毫无印象”
我撇撇嘴,将怀中那半死不活的孩子往上托了托“你当然不知道,那夜里和寒毅一道除妖,你误喝了酒,一沾就倒,醉酒里亲口告诉我的。”
没有的事,那天夜里莫白衣由我与寒毅捉弄,灌了杯酒下肚,便倒了,寒毅让家中一道信召回,我本打算趁他酒醉套些话的,但将这人唤醒过后,一双眼便直直盯着我,不见平日温雅笑意。
我试探性喊了他一声,他抬手给了我一巴掌,虽来势汹汹,到了脸上却像是轻轻一抚,一点也不疼,可我很懵,再看他神色,双眼有些红,泛着水气,活生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吓得我不敢说话。
怪不得灵山戒酒,莫白衣沾了酒也忒的吓人了。
莫白衣将信将疑。
我忽然想起“我徒儿呢”
莫白衣答“我将折仙留在了灵山。”
“喔,”我算是明白了,“难怪那两名小童拦着我不让进,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我要进你房间去才告知我,你让我来桃花镇寻你,是怕我将徒儿带走罢”
莫白衣脚下一顿,侧首看我,“我不曾吩咐过小童。”
我一愣,眨了眨眼“那两名小童还学会撒谎了”平时可乖得很,从不犯错。
莫白衣道“小童断不会说谎。”
我想了想当时的情景,不由笑说“大概是本剑灵当时怨气四溢,那么大点的娃娃,吓着了,我本来是寻你理论,拿你挡挡,也是正常。”
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好似忘了什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能是多心,也就作罢了。
莫白衣神色莫名,未说话。
隔了片刻,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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