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血雪
大雪纷飞,灯火阑珊,万空通红,红绫绸缎将白雪映衬地泛红。不知何时,万物大地的春日,竟被这皑皑白雪再次覆盖,万物凋零,天地荒凉。
人群在府里川流不息,府中上下,皆用红绸装扮,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怎么回事?”阿初看到这番景象十分震惊,春间三月(农历)还飞纷大雪?而且是一觉醒来,南宫府竟装扮得如此喜庆。
枍离咬咬牙,说:“该死的,那人居然快我们一步再次扭转了时轴,现在应是春末,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无从知晓。”
阿初开始担心起来,接着问:“那她可是发现了我们在追捕?”
枍离点点头,叹口气,微笑着对阿初说:“没关系,我们快些保护历史,不让她重写即可。”
两人说罢朝南宫府前院走去,经过书房后院时,阿初看到那棵花木树似乎又沉眠了,毫无生气,仔细一看,树干插着一把木剑,那黄色的符咒贴在了剑柄上。阿初细思,瞪大眼睛,大喊道:“枍离你看!”
随着阿初手指的方向望去,枍离也神色凝重起来。
“快走!”
南宫身着红袍喜服,表情木讷,眼神空洞,红绫一头牵着娇小的新娘,头上的红盖头绣着大大的“囍”字,显得十分刺眼。
“一拜天地——”即成茫,
“二拜高堂——”不及怅,
“夫妻对拜——”再遥望,
君从未知,我心亦亡。
“魄晨,你说你欠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你说你这一世来补上的。”
“魄晨,你说你那一世负了我,这一世用尽一生来疼爱我的。”
“魄晨,你说你为我吟诗抚琴还不够,这一次要为我亲手作诗吟唱的。”
“你都是骗我的吗?!你这个骗子,骗子!”
如枯木般的眼,痛,却无泪。
“她是妖怪?会吃人!”
“快把她打死!打死!”
“好可怕!”
听说南宫府里出了妖怪,老爷子请法术高超的猎妖师将其绳之以法,一把桃木剑正中心脏,主要是靠南宫少爷的睿智使她露出了马脚……
南宫少爷装病骗出了妖怪的内丹,使她无法与猎妖师抗衡,恶终是敌不过正的。
有这种晦气的事,南宫老爷为少爷物色了个女子,冲冲喜。
“南宫尘!出来!”稚嫩的女声打破了这热闹的气氛,所有人都朝门外铺满白雪的大院望去。
白雪皑皑,一袭朱红长裙格外刺眼,只是长裙似乎太大不合身,可是并不影响她的美艳,那红裙竟比屋中新娘更加美丽,更加耀眼,仿佛她才是这场婚礼的女主角。
雪中的小姑娘十岁模样,青丝尽数披散,嘴角泛出棕色的伤痕,那身红裙十分美丽,耀眼群星,唯它最美。裙摆长长的拖在身后,遮住了来时的足迹。
屋里的南宫眼里一片漆黑,行尸走肉般,头也不回。
“南!宫!尘!”诗柃怒喝,一字一句充满了她的怨恨,那双本就无光彩的眼睛被仇恨漂洗成了红色,好苍白,好憔悴……
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认出她便是那“可怕”的妖怪,疯了似的四处逃窜,却又被结界弹了回去。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便要这些人为我陪葬!南宫尘!”诗柃已经失去了那时的纯真,剩下的全是可怖的愤怒。
屋里的南宫眼里流出一股黑气,眼睛开始明亮,慢慢回复神态,随之,身旁新娘藏于衣袖中的牵线木偶滑落出来,线已全断。
南宫突然清醒,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朝声音寻去,看见雪地里的诗柃,不顾身旁人的阻拦冲了出去。
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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