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离失

    那些画面不断在空的脑海浮现，空努力去看清楚，却发现那个世界只有一种颜色，像血一样的颜色覆盖大地、天空、人群……

    已有些许时日空没见着小曈了，她经常离开水帘洞好几日，却也不见如这次一般长，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这座飞禽走兽罕见的山有什么好守护的。

    空躺在石板床上，红色的长发垂落在地，他眯着眼，亦不知睡了多久。空坐起身，不经意往洞的深处一瞥，那是洞穴深处，小曈从不让他接近。这时，空的眼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很模糊，看不清，但能依稀辨出，那是一棵巨大且会发光的树。空决定朝洞穴深处走去。

    走了很久，远处略有微光，空加快了步伐。刺眼的强光过后，空睁大眼睛一看，这分明是另一洞天，仍如画面一样：巨大而会发光的树，像白色的水晶通彻透明，每一片叶子的脉络都看得一清二楚。光芒很柔和，以至于只能照亮树的周围，偶尔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点缀。空那只金色的眼睛映照面前这棵巨树。他有些颤抖。

    空一步步走近巨树，萤火虫没有被吓跑，反而温柔地触碰空的脸，围着他一圈又一圈，这时才看清楚，那些哪是萤火虫，只是从树冠处散发出来的光。

    “你们这是……在欢迎我吗？”

    空说完这句话，所有的光集聚身侧，慢慢将他托起，飞向树冠。空睁大眼，随着叶子越来越稀疏，他看见了一个小光团，所有的光便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空缓缓伸出手，用指尖微微触碰了一下，顿时间，所有的叶子都在颤抖，哗啦啦的，就像在下雨时听到的声音一样。

    山洞外的上方天空，云开始缓缓集中在一起，偶尔伴随着闪电。远处，站在山崖上的小曈看见了这一变化，大惊失色，疾速向山下跑去，猛地翻到在地。小曈努力爬起，顾不上疼痛，一跃而起，向水帘洞飞去。

    洞内的空盯着光团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动弹不得，只得看着光团慢慢召唤回小光点，突然，光团朝空飞去，空金色瞳孔急剧缩小，光团猛地飞入他的嘴里，像火一样炽热灼烧着空的肚子，他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巨树开始失去光泽，慢慢下沉，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坑，山体在猛烈地摇晃，石块不停地往下掉，巨树竟化作万缕白光，变成了潺潺流水，朝洞口涌去。

    而空躺在流水旁，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不清，似乎看见洞口飞来了一个人……

    “醒醒！空！”小曈急切地呼唤。

    空努力睁开眼，看见了小曈焦急的神情，“小曈……”

    “空！灵石果呢……”小曈有些害怕，她紧紧捏着拳头，怕下一秒空会说出来。

    空大惊，他察觉到了小曈的异样，莫非刚刚那小光团便是灵石果？！

    小曈一咬牙，站起身，大声呵斥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盗取灵石果！”说着，小曈伸出手，手心放出光芒，渐渐形成一把弓，空也站了起来，小曈拉弓如满月，恶狠狠地说：“该死的妖孽，我当初就不该收留你，该直接一箭射死你！”最后几个字小曈几乎是吼出来的。

    语音一落，羽箭便疾速冲空飞去，空目光呆滞，盯着小曈，羽箭几乎是从空的脖子擦过，削下了几缕头发，牢牢地钉在石壁上，羽箭渐逝渐落，星星点点消失在灰暗之中。

    小曈，终究是不舍。

    “别让我再看到你。”话语很冷，冷得可怕。

    洞口处又来了一个人影，仔细一看，那正是与小曈争吵的男子，他神情严肃，看不出昔日的油滑。只是小曈未看他一眼，直径朝洞口走去，男子看了一眼空，眼里透露着些许杀气。到也未曾多做什么，随着小曈离开了水帘洞。

    两人飞出洞口的一刹那，山顶的泉眼爆发山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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