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离殇

    山顶有一眼清泉，碧波荡漾，绿水环绕，一环接着一环，微风拂过，似有万千愁绪，泛起了涟漪。此山唤作“花果山”，两峰之间有一洞穴，细细的小溪从山顶垂下，好似为洞口装上了珠帘。

    山洞便是小曈的居住之处，里面恍如仙境，潺潺溪流从里流出，那来自洞穴深处，小曈从不让空接近那里。空爬上洞口，在那光滑的石头上写了“水帘洞”三个字。

    小曈与空坐在洞口，透过小溪看着山下美丽的景色，风很柔和，空气很清新，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树叶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好……漂亮。”空看着小曈说道，似乎在感叹着清晨的美景。

    “嗯，对啊……”小曈伸手接着溪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外，并未注意看着自己的空。

    空伸手拉住小曈，她愣了一下，空跳出山洞，开始急速坠落，小曈大叫：“你干什么！会摔死的！”而空没有理会，也来不及做任何措施，马上坠落在地。

    小曈捏紧拳头，手心放出光芒，而在这一刹那，空紧紧抱住了她，小曈再次愣了，直到坠地的疼痛感让她清醒，还没停下，陡峭的山坡使两人继续下滚，小曈试图使用法术。

    “哗——”

    终于停下了，停在了溪水旁。空紧抱小曈的手也终于松开，小曈急忙爬起，大吼道：“你疯了吗？”

    ……

    空没有回应，他紧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般。小曈轻轻碰碰他，没有回应，小曈急了。

    “空？空……空！！”

    小曈猛然想起，坠地时，是空先着地的！他紧紧抱着小曈，保护着她。

    “快醒醒……不要吓我啊……”小曈带着哭腔，她第一次着急，从未有过这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小曈趴在空的胸膛哭起来，这也是她第一次哭。

    “砰砰……”

    小曈停止哭声，她听见了空的心跳声，这时，空也缓缓睁开眼睛，坐起来，小曈直起身，四目相对。空感到很惊讶，他用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小曈眼角的泪，放在嘴边，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比那青果子都涩？”空很奇怪，看着小曈。

    小曈站起来，厉声呵道：“你不要命了吗？”

    “为什么小曈的眼睛会流水？”空还是一直在问着。

    小曈深吸一口气，看着空的眼睛，一只如火般金色，一只如木般黑褐，她再也无法发怒，擦去眼泪，笑道：“笨蛋！这叫眼泪。人难过的时候就会流泪，开心的时候也会流泪。”

    空也站了起来，红色的长发捆扎成一束，随风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美好易逝，却又令人揣摩不透，小曈很想紧紧抓住他，好怕他这样消失……

    “难过会流泪……开心，也会流泪？为什么啊？”空对任何事物都好奇，很多世俗污浊他都不曾明白，有些事情，小曈认为空没必要知道太多。

    小曈笑笑，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啧啧。”这声音从背后传来，里面充满了不屑，小曈转身望去，是一男子也，素衣长发，面若桃瓣，目若秋波，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

    “又是你！难道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小曈怒目圆睁，丝毫不将男子的美艳放在眼里，这男子便是上次妄想偷取灵石果的人。

    男子一甩长袖，亦有些许怒气，说道：“我都说了，我没想偷灵石果！你这小丫头，年纪小小却伶牙俐齿！”

    小曈伸手，一团光在手心成形，渐渐变成一把弓，她抬手垃弦，光便在弦与弓之间形成一支羽箭，小曈蓄势待发。

    对面的男子急了，大喊道：“等等！别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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