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是天堂街。”
“那你应该知道酒吧附近已经有两名年轻女孩遇害了吧?就算那里不是天堂街,将苏月独自留在那里也很有问题吧?”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林熙察觉到欧阳警官眼神里流露出的怀疑之色,那是警察的怀疑,也是他最不愿见到的。考虑再三他决定实话实说,“我承认这是我的疏忽,当时我根本没想到这一点。”
“但你很快就想到了,才会半路折回。也正是你离开的这一会苏月遭到了攻击。”
“那是因为看到了天堂街的路牌。直觉告诉我苏月会有危险。”
“直觉?”欧阳警官离开病床走到窗台边,沉默地看着窗外。林熙看不到他的表情,心中生出一丝焦虑,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在揣摩大人的心思。片刻后,欧阳警官又开口了。他背对林熙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在我看来,带着苏月一起回去取车才合乎情理。无论那是什么地方,你都没理由将她独自留在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林熙感觉喉干舌燥,他声音沙哑地说:“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才会将她至于危险的境地,但我的初衷只是想让她少走几步,仅此而已。后来发生的都是巧合。”
“我不认为真的存在那么多巧合。尤其在我给你看了落在案发现场的手表之后,这种巧合就透着一股预谋的味道。”欧阳警官说话时双眼始终盯着林熙的脸,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判断他是否撒谎?
终于,林熙被他尖锐的目光刺痛了,怒不可遏地低吼道:“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处处都要针对我?“
“手表的事如果不能解释清楚,你的嫌疑就无法洗清。”
“表不是我落在案发现场的。”林熙敏感地反驳道:“我已经解释过了,手表早就丢了,不是被凶手捡到就是被他偷走的。安妮出事那晚我根本没去过天堂街。”
“安妮?”欧阳警官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可不多啊。”
“我在殡仪馆工作,她的尸体是我亲自焚化的,知道名字有什么奇怪的?”林熙觉得对方真是疯了,竟然可以固执到如此蛮不讲理,这个警察难道是想屈打成招吗?可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却令他彻底无语。
欧阳警官忽然看向一旁的楚灵问道:“你也认识她吧?”见她点头又问:“她的名字呢?”
楚灵怔了怔,又偷瞄了林熙一眼才小声回答:“孙家凝。”
“好了,你有伤在身就好好休息吧。如果想到什么再给我打电话。”欧阳警官理了理制服,向沉默不语的两人道别。就在他快要走出病房时,林熙忽然开口道:“警官,我是无辜的,我真的不是凶手。”
欧阳警官没有停步,直到很久以后,林熙还会想起他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你放心,我们不会再抓错人了。”
之后几天里,林熙过得并不好。欧阳警官又来过几次,都只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案件也没有新的进展,但他对林熙的态度却始终没有改变。或许在他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凶手,而原因仅仅是案发现场出现的一块林熙不知何时丢失的手表。对此林熙除了窝火之外别无办法,手表究竟是几时丢的他全无印象,好在警方也拿不出更加有力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案件陷入僵局。
2016年7月中旬,林熙在结束了一个星期的治疗后出院了。他的伤势恢复了七八分,速度之快连医生都大为吃惊。出院那天,苏月和楚灵都来了,可对于后者林熙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就像他无法解释手表是怎样丢失一样,楚灵也不愿多谈苏月遇袭那晚的不告而别。只不过欧阳警官原先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楚灵,林熙有种代人受过的委屈。
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其他原因,苏月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林熙交往的请求,并在一周后搬进了他的家里。请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